“不,你在騙我!”司徒老將軍不願意麵對現實,與大兒子對峙,“彆以為你那些背後的小動作我一無所知,你上戰場之前一直說你和祁和……”
“我要是您,現在做的絕不是震驚、質問,而是找門人想對策,改變這場流言。我沒有辦法再上戰場,沒有辦法入朝,自然也沒有辦法再擔起司徒家的榮光。”司徒品搶在他爹之前開口,“爹,您的自大與自私早晚會讓您明白您到底錯過了什麼的。”
“啪”的清脆一聲,是失控的司徒老將軍,扇在司徒器臉上的聲音。
是的,扇的是小兒子司徒器,不是與他頂嘴的大兒子司徒品。
司徒老將軍這一下並沒有留情,司徒器的唇角直接流了血。司徒器被打得有點蒙,主要是沒想到與大哥對峙的親爹會突然發瘋,精準地打到他這個旁觀者臉上。不過,好像也沒什麼意外的。他大哥畢竟臥病在床,他爹要是這樣還能下得去手,那就真的太不是個東西了。當然,他爹遷怒地打他也沒什麼道理,簡直枉為人父。
司徒器陰沉下了一雙狼一樣的眼睛,看著他爹,用實際行動告訴對方,他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
不信他可以試試!
那不是幼狼會有的凶狠,而是狼王。
司徒老將軍冷不丁地對上小兒子仿佛要吃人的眼神,不自覺地被嚇得後退了半步,雖然他及時醒悟,穩住了自己,但……他退的那半步,所有人都看到了。自覺在兩個兒子麵前丟儘了臉麵,又因為他確實該及時想對策挽回,司徒老將軍直接拂袖而去,隻留下一句:“你們在這裡給我好好反省,這事沒完。”
司徒器嗤笑,要不是大哥的眼神,他還可以做得更過分。
祁和尷尬地站在原地,他本來隻是想和司徒品談談的,沒想到遭遇了這麼一出狗血抓馬衝臉,實在是來的不是時候。
祁和果斷提出了告辭,有什麼都可以留在以後說。
反倒是司徒兄弟光棍得很,不管是暴露了自己有可能終身殘疾的哥哥司徒品,還是被親爹搶走功勞安給了大哥的弟弟司徒器,都顯得是那麼平淡,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他們日常生活裡一件很小的事,他們早已經習以為常。
但他們表現得越是從容,越讓祁和覺得司徒一家都不太正常。
“你先出去。”司徒品握緊了手裡的信,既然當事人來了,他也就不用寄什麼信了,直接說吧。他在離開之前,就應該與祁和說清楚的。因為一些意外烏龍才拖延至今,已經讓他很是愧疚,不能再耽誤了。
司徒器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大哥。在聽說他的功勞變成大哥的時,他沒有生氣;在大哥與父親吵架父親反而打了他時,他也沒有生氣,但是這一刻,他實實在在地生氣了。他大哥怎麼可以過河拆橋?!他想留下,他不放心讓他大哥和祁和孤男寡男共處一室!
但祁和也與司徒品說了一樣的話,隻是更加委婉:“阿荀,你的臉要不要趕緊敷一下,我讓去月幫你吧。”
他叫我阿荀!阿荀,還有比這更好聽的嗎?
司徒器的大腦直接因為這個稱呼都宕機了。乖乖跟著去月離開時是那麼心甘情願,直至走出小院,祁和的光環才算是消散了。也讓司徒器……莫名了有一種“癡情總被無情惱”的憂傷,就受不得這個委屈!
明明,明明是我先遇到祁和的!
很多年前,薑家彆莊的崖下,小小的祁和從涼亭後走出,睜大一雙眼睛,好奇地看著那朵花。
“它可真好看。”
小小的司徒器,紅了一張臉,想看又不敢去看祁家的和表哥,他想說,你比那花還好看。
……
祁和與司徒品談完後,整個人都如釋重負,從未有過的開心。畢竟是解決了一樁心頭大事,真是鬆快極了。他是從後門離開的司徒家,因為不想再遇到司徒老將軍。結果,他卻在後門遇到了司徒器,倚在牆根,一副“我才沒有在等你呢”的彆扭。
“喲。”祁和主動笑眯眯的打連招呼,畢竟人逢喜事精神爽。
但祁和這幅樣子在司徒器看來,那……那簡直就是在紮他的心了。不就和我阿兄說了幾句話嗎?你至於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