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和不知道其中內情,但肯定是不想這對表兄妹發生什麼矛盾的,他攔下了司徒器,使了個眼神便派霜月趕緊去把這位樊家二娘給請了進來,有什麼話坐下來在花廳裡說,彆在大門口鬨。隨著皇權的日漸穩固,祁家再一次成為了外人眼中炙手可熱的頂級權貴,有個什麼風吹草動都要被人盯著。祁和一點也不想成為彆人的談資。
樊二娘就這麼娉娉嫋嫋地走了進來,儀態萬千,青春靚麗,猶如雨後空山,帶著那麼一份與眾不同的空靈。
司徒器和表妹是從小上房揭瓦的親情,見過表妹捅馬蜂窩,也見過表妹突發奇想要胸口碎大石,卻從未見過她這般、這般……扭捏造作。司徒器整個人都要不好了,不太懂他表妹今天是怎麼了,吃錯藥了嗎?
三人就這麼不尷不尬地坐了下來,麵麵相覷,又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隻能聊些沒什麼營養的話題,好比天氣,好比路況,甚至最後沒話找話地聊起了手中的茶杯。
連空氣裡都流動著尷尬。
祁和實在是受不了了,隻能表示:“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實在是抱歉,要不……”祁和的打算是,他走,把空間留給這對明顯有故事的表兄妹,讓他們先把內部事情解決了,再說其他。
但樊二娘卻搶先祁和一步道:“表哥,我想吃前門的糖炒栗子,你去買吧。”
“什麼???”司徒器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表妹,就差問“你什麼時候愛吃糖炒栗子了,我怎麼不知道?”
祁和卻懂了,暗暗點了點頭,原來來者不善,不是對司徒器這個表哥,而是對他啊。
那自然是要給個機會的呀。
於是,祁和也轉頭對司徒器道:“嗯,我也挺想嘗嘗這個糖炒栗子,你去買吧。”
這一回司徒器沒有問題了,滿腦子隻剩下了“祁和想嘗嘗”,那他必須去啊,快馬加鞭地去,保證拿回來的時候栗子還是冒著熱氣的!
司徒小狗一步三蹦地走了,房間裡就剩下了祁和與樊二娘。
祁和看著對麵的漂亮妹子,還有點小激動。雖然在來到大啟之後,他沒少因為這張臉被人標記為情敵,但那些都是他不喜歡的人,一點為之戰鬥的欲-望都沒有。但是如今不一樣了,他本來還在想著如果他注定要回到現代,那他到底要不要和司徒器表白,現在已經沒空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他的主權意識被徹底刺激起來了。
毛都要奓了的那種。
樊二娘繃著一張臉,柔荑緊握,放在雙腿之上,死死地盯著祁和,一看就特彆凶狠。但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第一次麵對情敵,連話都不會說。
祁和大人大量地覺得,還是他先來吧,給小姑娘打個樣,好比她怎麼知道他喜歡司徒器的,他表現得很明顯嗎?
結果,祁和正要開口……
樊二娘已經醞釀完畢,鼓起了畢生的勇氣,大聲對祁和道出了心聲:“我心悅您。”
祁和:“!!!”
突然想起來前門有三家糖炒栗子,折返回來問祁和喜歡哪家還是三家都嘗嘗的司徒器:“……”
挖我牆腳,你死了,你知道嗎?!哪怕是表妹也不能忍!!!
樊二娘的雙手開始不斷地揉搓自己的衣袖,那裡已經被她揉得皺皺巴巴,一如她的心,但她還是忐忑著繼續說了下去,畢竟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我知道我大概是在癡心妄想,我爹娘已經準備把我強行許給彆人了,我不想嫁,因為我不甘心,我……”
她必須來試試。
哪怕知道機會渺茫,她也要來問問。
“您願意娶我嗎?哪怕隻是當個妾,我也心甘情願。”
祁和卻很不合時宜地想到了現代的一句話:現代取消了三妻四妾完全是在保護大部分男性,否則女孩子大概寧可給愛豆當第一千零三百房,也不會想要嫁給□□絲男。
“抱歉。”祁和的戰鬥欲被吹了個一乾二淨,剩下的隻有手足無措,“我……”
樊二娘點點頭:“您不用對我感覺到抱歉,能夠來說出這些,您還不覺得我一個姑娘家是恬不知恥,並給予我答複,我已經此生無憾了。”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祁和還是決定說出來,為眼前如此直白的樊二娘,也是為了他自己。
“是我表哥嗎?”樊二娘冷不丁地開口。
祁和、司徒器:“!!!”
所有人的心都揪在了一起。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