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燁照常放學回家,隻不過心情不好,沈洛已經一個星期沒有來上課了。
而且最近又聽說沈洛唯一的親人他的父親去世了,正忙著處理家族的事情。
他本來想去參加葬禮的,可是不能請假,又不能逃課,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就死定了。
淩燁心神不寧的回了家,一推開彆墅的大門,就看見父母神色嚴肅的坐在沙發上,看樣子是在等他。
“爸,媽我回來了!”淩燁把書包一放,習慣性的叫了一句。
“你還知道回來!臭小子!”淩獻一看到淩燁就氣不打一出來。
“爸,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懂?”淩燁看著淩獻,疑惑地說。
“兒子,你最近有沒有惹過什麼人?或者做了什麼得罪彆人的事?再或者你有沒有喜歡上了什麼人?”魏琳輕拍了拍丈夫的手,示意他冷靜點。然後看向兒子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最起碼淩燁長這麼大以來,母親沒有用這樣的表情看過自己。
淩燁心裡不免有些忐忑,到底出什麼事了?就連媽媽也……
“媽,最近我都在學校,什麼事情也沒做過,怎麼可能得罪過什麼人,這喜歡上彆人那是更加不可能了好嗎?以你兒子在神羅的名聲會有誰會喜歡我呀!”淩燁很是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問這個乾什麼。
“你真的沒有騙我們?”魏琳也有些遲疑了,自家兒子自己還是清楚的,竟然他說沒有八成就是沒有了,可那又是誰和他們淩家過不去呢?
“媽,我做過的你讓我承認,我二話不說,但我沒做過的我當然不會承認,再說了騙誰也不會騙你啊!要是暴露了,爸還不得打斷我的腿,給你消氣!”淩燁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沒好氣的說。
“那你看看這個!”淩燁刮了淩燁一眼,把一封信扔給淩燁,淩燁手忙腳亂的接住,抱怨道:“爸,你就不能提前知會一聲嗎?好讓我帥氣的接住!”
“臭小子等你看完這個內容之後你就不會有心情和我開玩笑了!”淩獻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
“是嗎?”淩燁不以為然的打開信封,這個年頭了竟然還會有人寫信。
淩燁從信封裡拿出一張紙,上麵隻有短短的一句話:不要試圖窺伺不屬於你的人,你還沒有這個資格,淩燁。
“爸,這是怎麼回事?”淩燁皺著眉頭問,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好嗎?這是什麼鬼?
“我還想問你呢!你仔細想想你到底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你可知道最近公司的很多業務都莫名其妙地被搶了,股票也在下跌。”淩獻想到這頭又疼了。
最近得罪過的人?薛誠被自己打了,可這件事早就已經過去了,而且薛家也沒有這個實力,突然淩燁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人影,上次在莫晟病房遇見地中年男子,他好像是沈家的管家。
“沈家。”淩燁說出兩個字,淩獻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家兒子得罪的竟然是這樣的龐然大物。
沈家那是什麼樣的存在,商業帝國中絕對的王者。
即使沈渝現在死了,收拾一個淩家也不過揮揮手的事。
“你怎麼會得罪沈家的人?你可知道沈家是什麼樣的存在?!”淩獻此時此刻恨不得一巴掌打死這個不孝子!
“爸,我根本就沒做什麼就莫名其妙的得罪了沈家,再說了我不相信沈老師會對付我們家。”淩燁是真的冤枉,他還什麼都沒做呢,就這樣了。
“你說什麼?什麼沈老師?”魏琳捕捉到兒子話中的關鍵詞。
“就是沈洛沈老師啊!他是沈渝唯一的兒子也是沈家新任家主,你們不知道嗎?”淩燁奇怪的看了父親一眼,他不知道也就算了,父親竟然也不知道。
“難道就是因為我們請他做兒子的家教老師所以他不高興了?”魏琳猜測道,否則他怎麼也想不通怎麼得罪了沈家。
“媽,不可能,沈老師不是這樣的人,再說了你們不也還不知道是誰針對我們家嗎?萬一不是沈家做的呢?就算是沈家做的,也不一定是沈老師,沈老師一直待在外麵很少回家對沈家的很多東西都不清楚,不可能是他做的。”淩燁極力反駁母親的話,說到後麵信誓旦旦就差沒有拍著胸脯保證了。
“你這孩子,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怎麼就知道沈洛不會這麼做?”魏琳聽著兒子看似天真的話,有些擔心,這樣以後怎麼放心把公司交給他。
“彆人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沈老師是個怎樣的人我比你們清楚,所以以後不要在我麵前說這種話,我不喜歡聽。”淩燁板著臉說完直接上了樓,見兒子真的生了氣魏琳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淩獻也沒有說話,任憑淩燁離開,他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魏琳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貼心的幫淩獻捶捏著肩,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言。
淩燁氣衝衝的回了房間,將書包隨手一扔,把自己扔在那張超大的水床上。
看著窗外逐漸西沉的太陽出神,天邊的雲已經被赤紅的陽光染得通紅,時不時幾隻鳥雀劃過天際,樹葉也被鍍上一層金光煞是好看。
淩燁突然想起,那次他們正式的第一次見麵他被嫌棄連聯力方程都不會解,沈洛也是在這樣的黃昏踏著一地黃金漸行漸遠,冷漠的臉暈黃的陽光下也有少許的溫柔。
可即便如此,沈洛看起來依舊不可捉摸,仿佛隨時都會消失在天際。
沈老師什麼時候會回來呢?好想他啊!淩燁把頭埋進被子裡如是想。
他會不會不回來了,沈家現在是多事之秋,他怕是抽不出空來吧!
就算有空也不會來當這個吃力不討好的老師了吧!
淩燁想到這鼻頭發酸,心裡溢滿了委屈,騙子說好了會一直教他,讓自己考進一班,這才兩個月不到就走了。
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