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腔有殘留得瘀血,如果不清理乾淨可能會導致血管堵塞,到時候血液不流通,等待他的將是死亡。”老人看著塞西爾的反應也不奇怪,如果沒有反應他就要重新看待這位身份顯赫的少爺了。
“你的意思是說要把哥哥的胸口切開?”塞西爾陰沉著臉,眼含殺氣的問。
“除此之外,彆無他法。除非你想讓他死。”老人很平靜的說。
“如果哥哥這次沒有救回來,你便跟他一起陪葬,我說到做到。”塞西爾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但又不放心的警告了幾句。
“我隻是儘力而為。”語罷,老人乾淨利落的將沈洛胸上的傷口,切開,快狠準,一點也不含糊,那熟練的樣子就像是做過無數遍。
胸口切開之後本來已經堪堪止住的血又迅速的流了出來,塞西爾手一抖,忍不住的心疼。
老人用支架將傷口撐開,就像沒有看見沈洛流了那麼多血一樣。即使沈洛已經昏迷可是身體還是忍不住的抽搐,足以證明這有多疼。
“按住他,”老人頭也不抬的說。
塞西爾深吸一口氣按住沈洛不讓他亂動,低著頭全身散發的低氣壓然人喘不過氣來。
可是沈洛最後還是被疼醒了,他緊緊咬著牙,額頭青筋暴起,收不收控製的蜷縮,好疼,他從來都沒有這麼疼過,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塞西爾眼圈發紅要哭不哭的模樣,心裡一軟,沙啞著聲音安慰:“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還沒有將你從泥塘你拉出來怎麼舍得離開。
“哥哥,疼不疼?”塞西爾眼睛一眨眼淚便止不住的流,他卻沒有擦兩隻手死死地按住沈洛,就怕他亂動然後傷到。
“不疼啊。”沈洛勁緩過來了,也沒覺得有多疼,比這更疼的他都受過,可是這句話在塞西爾看來卻是在逞強。
更是心疼得不得了,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著好不可憐,他極力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卻是不相信沈洛的話:“哥哥騙人,明明很疼。”
看著塞西爾的樣子,沈洛想要摸一下他的頭,可是手卻被他死死地按住動彈不得。
他隻好作罷,歎了一口氣:“你呀,都變成小哭包了,還有作為帕特裡克家族繼承人的覺悟嗎?”
“隻在哥哥麵前哭。”塞西爾說的理直氣壯,沈洛不禁被逗笑了,可是一笑就扯到了傷口,雖然早已習慣卻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哥哥你怎麼了!”塞西爾著急的問。
“少爺不要笑會扯到傷口,這樣做很危險。”老人雖然很嚴肅,不過語氣要溫和不少,這樣程度的痛都能硬生生忍著,他對沈括洛的印象不禁有些改觀,還以為是嬌生慣養的小少爺,現在看來到還有幾分血性在裡頭。
老人以前是軍醫,在軍中見過大大小小的傷,沈洛這種輕狂這種情況他每天都會遇到幾十起,根本就不算什麼。
在軍中的一些軍人都不一定能全部忍下來,也有的人也有的人根本忍受不了在自己胸口上動刀索性不做直接等死。
他對貴族一向沒有什麼好感,在軍中憑借著自己的身份升官的貴族多如牛毛,他們根本就不把士兵的命放在眼裡,後來他受了傷做不了軍醫了便會了家鄉做了一名普通的醫生。
但是找自己看病的人卻少得可憐,人們寧願花大價錢去找教廷的人或者神父也不願意找他。
一想起那些人治病的方法,老人就忍不住氣憤,生病了不吃藥喝那些所謂的聖水就可以治好!放屁!他們根本就不把人命當回事,他們這樣做,以後就不怕下地獄嗎?
可笑世人卻對此深信不疑,信仰上帝簡直就是天大的玩笑,如果這世間真的有神靈,如果所謂的神靈如果真的在意他的信徒,那為什麼會允許人類發生戰爭?
怎麼會讓他的信徒生活在這水深火熱惡魔橫行的人間?
一想到這裡老人心中不禁充滿悲傷,他曾經對上帝多麼的虔誠現在就有多麼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