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下官冤枉啊!殿下!”揚州知府,跪在蕭陌染的麵前,大聲喊冤。
油頭滿麵的樣子實在令人嫌惡,嘴裡喊著冤枉,可眼裡竟沒有半分害怕。
分明就是不把蕭陌染放在眼裡,在他的眼裡覺得蕭陌染不過就是個小毛孩子,若不是因為皇帝寵著,那會輪到他來管這件事。
而且,這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就不相信蕭陌染能把他怎麼樣,再說了就算能把他怎麼樣,這揚州離菱京城這麼遠。
這天高皇帝遠的,要是蕭陌染出了點什麼事,也無可厚非,到時候掃尾掃得乾淨些,誰能查到他頭上?
那是,皇帝要是怪罪下來,也不過是個失職之罪,頂多罷了官,命還留著。
他做官多年再加上這幾個月在揚州搜刮的錢財足以讓他這輩子衣食無憂,做不做官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揚州知府心裡的算盤打得啪啪響,一時間已經把所有的退路都想好了。
蕭陌染看著跪著的揚州知府,眼裡冷意更甚,這是把他當傻子了?
“你說你冤枉?何以見得?”蕭陌染慵懶的靠在椅子上,微微抬起下巴,狹長的鳳眼裡麵遮著一層霧,叫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殿下,下官自從上任以來,雖算不上做了什麼造福百姓的大事,也算得上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了。”
“這眼看就到了收稅的時候了,天恩浩蕩,讓百姓們過完年再收已經是折了很多了,所以下官想著把這賦稅提高一成,去年的時候揚州收成極好,所以這一成的賦稅算不了什麼,基本都可以承擔的起,可是這群刁民竟然公然反抗,下官不得已才斬殺了幾個鬨的最凶的刁民,以儆效尤。”
“這斬殺的刁民其中就有殿下所說的那孩子的父母,下官看著那孩子可憐,小小年級就沒有了父母,這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所以下官才把他接到家中來,想著雖然下官俸祿不多,可是也養的起一個半大的孩子的。”
“可是沒想到這群刁民居然說下官是為了一己私欲才將那兩個刁民斬殺,還說下官那沒出息的兒子喜好**!”
“這這這......簡直就是汙蔑!”揚州知府義憤填膺的說。
“下官的兒子雖然算不得人中龍鳳,也不是那讀書的料,但平日裡連一隻雞都不敢殺更何況這虐殺孩子這樣喪儘天良的事情了。”
“所以殿下,下官實在是冤枉啊!您可要為下官做主啊!”揚州知府連連磕頭,那聲音磕得十分響亮,又老淚縱橫,仿佛是真的受了天大的冤屈。
就差來個以死明誌了。
十一聽著這揚州知府胡說八道,顛倒黑白,氣的心肝亂顫,恨不得立刻斬殺了這廝!
這一路來,經過揚州的大大小小的村子,十個有九個是深受其害,有的人被弄得家破人亡,證據確鑿,竟還敢在殿下麵前擾亂是非曲直!
可是蕭陌染並沒有下令,他也不敢擅自做主,心裡隻是希望,殿下早日定奪,將這狗官和他那禽獸不如的兒子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