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護著他,他也不知道,值得嗎?”蕭陌染無厘頭的問了一句。
“殿下,這世間一個人為了另一個人傾儘所有,沒有什麼值不值得,隻有愛與不愛。”
“若我愛他深入骨髓,哪怕把命給他,我也覺得無所謂,若我不愛他,他哪怕有一天死在我的麵前,我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不是涼薄,是根本就不在乎。”
“所以我為了十一,隨便我做了再多,他不知道,也沒有關係,隻要他好好的,我便不後悔。”
“殿下前麵問過我,我是如何當上影衛的,其實很簡單,若我做了影衛,就說明,我已經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他了。”
“沒有其他,僅僅如此。”
“我與他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心有靈犀的一笑,即使什麼話也沒有說,在那一刻,我們的命運就已刻在了三生石上。”
“行了,你就給我閉嘴吧!在我麵前炫耀個什麼勁!”蕭陌染十分的不爽,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屬下,都有人喜歡。
自己怎麼就這麼不受那個人待見呢?
“殿下,我可沒有向你炫耀,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你所說的事實,就是在炫耀,所以你馬上給我閉嘴,你這麼閒,還不如去找他聊聊天。”蕭陌染拿起旁邊的一本書像十三的那個方向扔去。
十三也沒有躲就挨了這麼一下,反正也不疼,就給這位尊貴無比的殿下出一下氣好了。
作為同道中人,他當然知道此時此刻,這個少年的心裡究竟有多難受。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無非就是自己喜歡的人卻從來不會喜歡自己。
哪怕相互接觸,哪怕做最親密的事,對方的心裡沒有自己,那麼自己與他的距離,這一輩子都拉近。
可若是對方的心裡有了自己,即使情敵三千,又有何懼?又有何妨?
.........
菱京城,乾清宮內。
一個身穿太監服的少年和一個穿著龍袍的中年男子正在無聲的對弈。
少年的黑色棋子散落在棋盤的各個地方,看起來早已潰不成軍,可是那中年男子卻絲毫不見輕鬆。
兩個人自然就是自古以來最悠閒的太監沈洛和最親民的皇帝了。
沈洛的每一步棋看似走得非常隨意,完全不經思考的就落子,可是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正是這個道理,若深究棋術的行家仔細一看就會知道,那些黑子多多少少都包圍了一些白子。
雖然零散,但是隻要在走幾步將所有的黑子連起來就會知道這其實是一座殺陣,白子必輸無疑。星星之火尚且可以燎原,況且這還是滔天火焰。
“你的棋下的非常不錯,誰教你的?”幾番下來之後,終於分出了勝負,皇帝下棋下得很好,可是沈洛這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雖然是我父親教的,整個天下在下棋方麵可以贏得了我父親的人沒有幾個,我想陛下,你應該很清楚。”沈洛贏了之後也沒有什麼表情,語氣十分的冷淡。
其實沈洛並不會下棋,剛才他和皇帝對弈也是憑借著蘇九卿身體的記憶才勉勉強強的贏了。
聽到沈洛這樣回答,皇帝有一陣恍惚,是啊,他怎麼就忘了?自己會下棋還是那個人教的。
他的兒子,在這方麵自然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