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京城。
現在正是清晨,早上的空氣還帶著一股濕意,清風徐徐,十分的舒爽。
沈洛的生物鐘早就將他叫了起來,他一個人走在禦花園裡散步,周圍的宮女太監都忙著打掃禦花園的落葉。
彆人有多忙,就能襯托出他有多閒,可是他經過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抬頭看他一眼。
對於他此時悠閒的模樣,彆人早已見怪不怪了,雖然有人心中還是很納悶,明明就是罪臣之子,而且還是造反謀逆的罪名,這做了奴才為何還是這般悠閒?
哪裡有半分奴才的模樣?
沈洛穿過禦花園,來到一座假山前,那裡早有有一個人在等著他。
“不知殿下找我,有何事?”沈洛看著麵前穿著藍色錦袍的男子說。
“這一月之期早就已經到了,你所給我的答複呢,我為何沒有看見?這就是你給我的誠意,未免太過敷衍?蘇九卿,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傻子?”蕭陌漓緩緩轉過身,看著沈洛,眼神如刀,若是允許,說不定他會動手。
“殿下,該發生的事情遲早都會發生,該承受的也遲早都會承受,你又何必拘泥於這一月之期?”
“這件事確實是草民的錯,草民沒有考慮清楚,貿然與殿下定下這一月之期,讓殿下失望了,還望殿下見諒。”
“可是在這裡,草民還是想請殿下明天約草民一同看一場大戲,我相信這場戲絕對不會讓殿下失望的。”
“若到時候殿下不滿意,草民任憑殿下處置殿下覺得如何?”沈洛臉上沒有恐慌,還有害怕,胸有成竹的站在那,自信滿滿的說。
仿佛食言的並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蕭陌漓本來是不太想相信他的,因為他發現他看不透眼前的這位少年。
他猜不到這位少年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也猜不到這位少年下一步棋會如何走?
作為一名上位者,猜不透屬下的心思這無疑是危險的,在這樣的情況下,隻有兩種選擇。
第一,殺了他,以絕後患。
第二,利用完他的價值之後再殺了他,可是這樣同樣很危險,這一個選擇,看起來就是一句廢話。
第一個選擇他是最正確的選擇,一個死人是沒有任何威脅的。
可是現在,他悲哀的發現他的身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幫得到他,這也許就是他和蕭陌染之間的差距。
蕭陌染身邊從來都不缺這樣的人,他要從來不用擔心,沒有這樣的人,因為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是如此的偏心。
他總是會給他最好的,總是會在他沒有開口之前就會把一切都給他。
所以他現在不得不賭一把,賭沈洛會幫著他,如果他贏了,君臨天下,如果他輸了,不過就是成為階下囚罷了。
人生本就是一場豪賭,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不正是這個道理嗎?
“我便再信你一次,若是明天你就騙了我,即使老九護著你,我也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不要懷疑我說話的可信度,你現在不過是一件罪臣之子,一個奴才殺死你對我來說易如反掌。”
蕭陌漓冷著聲音說道,他覺得是他平時給沈洛的威懾不夠,所以才會讓沈洛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多謝殿下,今天在放心,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你失望。”沈洛低下頭,說道。
“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