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熾:“……”
夏枕拍掉他的手就往前走,一句話都不跟他說。
江熾手插兜裡,側過身子看她的背影。
“怎麼了這是?”
夏枕悶頭往前走。
江熾轉身,長手長腿的三兩步跨上去,回過身子擋在她麵前。
“跟我鬨脾氣?”
夏枕一看,就知道現在哥哥什麼都不知道,突然有點沮喪了。
她低頭。
“沒有。”
說著就要繞過江熾走出去。
然而她剛往旁邊腿剛往旁邊走,麵前的江熾就跟著往旁邊淡定一邁,擋在了她麵前。
夏枕:“……”
江熾插兜垂眸看著略微垂著腦袋的她:“昨天不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跟我鬨起來了。”
夏枕很想直接問,你校服為什麼給學姐了。
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總感覺……好像,哪裡怪怪的。
夏枕懊惱地扯了扯自己的書包帶。
“沒有。”她的聲音帶著鬱悶,和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不高興,“我、我沒跟你鬨。”
“嗯?”江熾吊兒郎當的,“你腦門上都寫著我不開心四個字。”
夏枕下意識回:“我有劉海,我不高興你看不到的。”
江熾:“……”
看著夏枕,他的心都軟得一塌糊塗。
“因為昨晚沒給你發消息?”
昨晚他回來得晚了,衝了個澡後看夏枕房間燈關了,就睡覺去了。
他一說到昨晚,夏枕就想到了昨晚自己鬱悶得睡不著,一瞬間又像掉進了那種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不開心的死循環裡。
她微微糾結地皺眉。
江熾見她這模樣,身子往下湊了點,想看清她臉上的表情。
“不給你發消息這麼生氣?”他嗓音頑劣又散漫,“原來你這麼想我啊?”
夏枕耳朵有點泛紅,抬手就將江熾一推,雖然根本推不動……
她跑了出去。
“沒有!我不想你!”
江熾站在後頭看著她急急逃走的樣子,笑了笑,漫不經心轉身跟了上去。
“怎麼這麼不懂事?都不知道等哥哥?”.
學習的日子周而複始,每天都過得很規律。
送夏枕去學校後,江熾踩著鈴聲到教室,進門剛好撞見來檢查校風校紀的同學。
明廉中學每到早上總會有學生會的值日生來檢查佩戴校服和校卡的學生。
江熾雖然不是什麼好學生,但不會故意去做類似於故意不穿校服,故意不值日等引起彆人注意的缺德事兒。
該做的他還是會做,不過除了不讓他曠課去玩電腦,還有上課困了睡覺……
值日的同學文件夾上夾著本值日本子,走在過道裡看看有誰沒佩戴校卡,穿好校服。
明廉中學校紀一向嚴格,很少有人不穿校服,被查到了班級會被扣分,學生名字還被廣播批評。
江熾在座位坐下來,手往桌子裡摸,想把黑色西服外套拿出來穿上。
結果一摸,空蕩蕩的……
江熾這才想起來昨天校服給彆人借走了,他略微皺眉。
“同學,請穿一下校服外套。”值日生走到江熾這邊的時候,提醒了一下。
江熾煩躁地揉了一把頭發,正想說沒帶。
這時前麵有一個男生轉過頭來驚訝問道。
“哈?熾哥昨天你給傅嵐的校服,傅嵐還沒還給你嗎?”
這男生大嗓門,正在早讀的一部分同學八卦地回過頭來。
傅嵐從初中就一直在追江熾這事兒明廉幾乎沒人不知道,長得漂亮的女生追長得好看的男生,大家都是顏狗,樂於看這種八卦。
林希芋聞言驚訝地回過頭來:“什麼?我聽到了什麼?熾哥你居然把校服給傅嵐了?”
江熾眉間皺得更深了,很是不耐煩。
昨天有一女生濕了裙子,廁所離江熾教室近,那女生跑來跟江熾借外套,在這之前江熾的確聽到班裡有男生在說有一個女生濕了裙子走光了,當時他正打遊戲,看都沒看就把外套扔給人家了,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
夏枕下個星期就要去比賽了,今天下午來高中部這邊上課。
上完課的時候,夏枕從樓上下來,教學部的每一層樓都有廣播器,正播著眼保健操。
夏枕踩著樓梯一階一階往下走。
眼保健操已經做了有一會兒後,沒一會兒就結束了。
眼保健操剛結束,廣播的聲音沙沙,幾秒後有同學的聲音從廣播裡傳出來。
“今天違紀違規同學,高一九班的李成同學,高三六班陳克同學,打架鬥毆滋生事端。高二二班鄭行興同學…………”
夏枕已經走到了二樓樓梯轉角,正是高二級的樓層。
下麵有兩個女生走上來,正擠在一起說話。
“誒你聽說了嗎?傅嵐好像追到江熾了。”
夏枕腳步一頓。
“啊我早上聽我同桌說了,說江熾把校服給傅嵐穿,違紀了是吧?”
其中一個女生點點頭:“對對對,果然啊,美女追帥哥,果然隔層紗。”
上學的時候,一件小事總能被無限擴大,你傳我我傳你,最後誰都不知道事情原委是如何。
兩個女生與夏枕擦肩而過。
與此同時,廣播員經過廣播器後略微帶啞的聲音在教學樓響起。
“高二八班江熾同學,校服校卡未佩戴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