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格格?她來有什麼事?”漪曦午覺剛醒來,就聽到範嬤嬤來報說宋氏求見。
“我去見她。”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宋氏是來告狀的。
“福晉,您不知道高氏和蘇氏這兩個小蹄子多不要臉,他們這幾日都偶遇爺好多次了,幸好爺沒有理那兩個不要臉的。”
她說的口沫橫飛,可是一看漪曦卻在悠閒的喝著茶。
不由得一噎,隨即苦口婆心道:“福晉,她們如此作為實在太丟臉,您可得管管,否則豈不是助長了她們的氣焰?這樣下去,她們就把您放在眼裡了。”
漪曦斜瞥她一眼,道:“丟臉?都在府裡,誰敢傳出去?”
不是她自誇,現在的四爺府就是一個鐵桶。她穿越來還把原主留下的漏洞都補上了,沒有四大爺或者她的允許,一隻蒼蠅都漏不出消息。
“再說,”她喝了一口茶水,不在意地說:“府裡的女人不偶遇爺,要偶遇誰?”
僧多粥少,當然隻能自己創造機會了。
宋氏一臉震驚:“福晉,你變了!”
這句話,漪曦聽膩了,不耐煩道:“這世上誰總是一成不變,你不也是變了好多嗎?我聽說去年李側福晉過生辰,你送了一尊美玉送子觀音,破費不少吧?”
宋氏又驚又心虛,福晉是怎麼知道的?去年李氏風頭正勁,而福晉看起來都活不下去了,她總得為自己找條後路吧。
心裡又暗恨:李氏這個虛榮的蠢貨,心裡怎麼就藏不住事,舌頭就那麼長呢?
這些日子她觀福晉有點看破塵世、萬事不管的意思,就心存僥幸能瞞過去,哪知一下子就翻了船。
不過她一向是個有決斷之人,從福晉進府伊始,就決定要跟隨福晉。上位之人最忌諱腳踏兩隻船,她已經錯了一次,絕對不能再錯第二次。
於是她噗通一下子跪倒在地,叩首道:“福晉,奴婢知錯,再也不敢了,請福晉責罰。”
漪曦放下杯子,靠在椅背上,閒適地道:“宋格格,先前你們過來請安的時候,我就說過,你們隻需要達到我的三個要求,其他的我就不管。對你,也是一樣的,和彆人沒有任何區彆,
你可明白?”
心裡卻在吐槽,穿越到清朝最不方便的就是女人被三從四德荼毒得越來越深,皇權父權達到了頂峰。女人稍微有點自我,就被扣上不賢善妒的七出之罪。
為了防止被抓小辮子,她隻能委婉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可是遇上宅鬥天賦不好的,比如宋氏,她就壓根聽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這不,就被人攛掇做了出頭鳥了吧。
聽到漪曦的話,宋氏臉一白,先前福晉的三個要求分彆是,一,不許害爺;二,不許害人;三,不許害府中聲譽。
她當時隻覺得這是福晉說的場麵話,並沒有放在心上,可今日福晉偏偏又提出來。
也許……她一直都理解錯了福晉的意思,也錯估了福晉的改變。
以前隻要府中有人受寵,福晉一般會拉一打一,這就是她的機會。哪知道這次竟然不好使了。福晉是找了彆人,還是暗藏其他玄機?
她如今竟然有些看不透了。
不過有一點她很確認,她越發地怕福晉了。
思及此,她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隻希望福晉能原諒她。
漪曦示意範嬤嬤扶起她,淡淡道:“宋格格,想拿我當棋子,為你衝鋒陷陣,你準備付出什麼代價?”
她又不是原主,看著四大爺寵幸彆的女人,就心急火燎的出手。
她出場費可是很高的。
不等宋格格回答,她又疑惑道:“還是我看起來像蠢貨,以至於你們一個個都來挑撥離間、煽風點火?”
這話太重了,宋格格瞬間就汗流浹背,眼淚也忍不住流下來,哭道:“奴婢不敢,奴婢錯了,求福晉恕罪。”
漪曦忽而一笑,起身親自扶起宋格格,道:“哎呀,宋妹妹,我開玩笑的,你彆放在心上,快起來,地上多硬呀,小心退疼。”
宋格格看著漪曦的變臉如此之快,如此之迅速,隻覺得脖子後麵發涼,再也不敢作妖了。
她裝作感激道:“福晉一向心善,是奴婢的福氣。”
又說了兩句,看宋氏被嚇得都不敢說話了,漪曦終於大度的放她回去了。
然後對範嬤嬤道:“我自己呆會,無事不要打擾。”
每天這個時間是她鍛煉的時間,做瑜伽,拉伸,拉筋,本來應該配合跑步最好了,可
是想起其他穿越女存在,她決定還是低調再低調,絕對不能露出半分端倪。
所以每次都是關上門,自己偷偷練習,爭取早點恢複健康。
能再活一次,她比誰都愛惜生命,她可不要像原主一樣早早就死了。
既然能當上皇後,那也要嘗嘗當太後的滋味吧。
範嬤嬤已經習慣了漪曦的作息,柔順道:“是,老奴就在門外,主子有事直接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