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著彆有一番風味。
一落座,髭切就把膝丸抱到了腿上,然後拿起筷子躍躍欲試道:“弟弟想吃什麼,我幫你夾呀。”
突然就到了腿上的膝丸:!!!
他哪裡還顧得上髭切說了什麼,在強烈的害羞衝擊下,他迅速利用自己的蛇類優勢,“嗖”地滑到了一旁。
“哎呀?”髭切疑惑地轉頭看了膝丸一會兒。
然後懂了。
“啊啊,弟弟還真是害羞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又伸手過去把進退維穀的膝丸撈了回來,重新放在腿上,然後拍了拍他。
“就這樣,不許動。”
膝丸:……
他還能如何,姐姐都這麼說了,自然隻能強忍內心的不自在,不動了。
審神者看在眼裡,小口咬了咬筷子。小姑娘迷惑的想著:該死,有點羨慕是怎麼回事?
這一餐飯吃得還算不錯,飯桌上大家默契的都沒有提起什麼嚴肅的事情。先好好把眼下的飯吃好,填完肚子再說。
知道他們要談事情,式神們沒有來這邊打擾,因此在這桌邊吃飯的禮儀都不錯。
沒有筷子與碗碟碰撞的聲音,隻有微不可聞的咀嚼聲,以及一些內容隨口而言的輕聲交談。
終於,放下筷子的聲音次第響起。
髭切抬起頭,看向鬼切。
“那麼,請考慮一下作為姐姐的心情。如果你知道關於弟弟目前這狀況的信息,就請告訴我吧。”
鬼切沒有立刻應答。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他調整了一下心態,長長歎了一口氣。
“源賴光他……”
髭切:“哎?”
晴明用蝙蝠扇敲了敲掌心,歎道:“果然,又是他嗎?”
“嗯。多麼可笑啊,我竟然如此輕鬆地就認出了那咒上的痕跡……”鬼切麵無表情地摸了摸自己的一邊眼睛,“那些屬於源賴光的痕跡。”
髭切越聽越迷惑,尤其是他們的口氣。
她低下頭,小聲地問膝丸:“弟弟,你的咒,和小賴光有關?”
膝丸的疑惑不必髭切少。
就算聽了那番對話,麵對姐姐的問題,他也隻能滿頭霧水的搖了搖頭。
源賴光?
他中咒的時候確實隱隱約約看見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可源賴光他是記得清清楚楚的,那個身影怎麼看怎麼和他記憶中的源賴光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可惜膝丸現在不能說“人話”,否則已經從式神那打聽到很多的髭切就能以近幾日的經驗之談告訴弟弟:在這個世界,他們的記憶其實參考價值不大。
變成蛇的弟弟信息吸收的也少,還沒能完全放棄以自己的記憶為參考看待這個世界。
“源賴光啊……”這邊晴明歎道,“看來還是得去見見他。”
晴明唇邊帶上了一抹淺淺的苦笑。
如果可能的話,他實在不是怎麼想要去見那個和他觀念不和的激進派。
不過——
“既然已經這麼決定了,那麼我們便早去早回吧。去得越遲,變數越多。”
髭切笑道:“嗯嗯,晴明大人說得是呢。”
她現在自然是要跟著晴明的決斷走的,否則以她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無疑是讓太刀去夜戰。
而審神者這邊見狀,齊刷刷全部舉手。
骨喰道:“可以的話,我們也想去。”
今劍積極墊腳:“對對對,把我們也帶上吧!”
審神者誠懇道:“這或許能幫我們找到回家的路……拜托了,我們不能放棄任何一個可能性。”
如今他們要想聯係上時政,唯有哪裡有事哪裡鑽,碰碰運氣。
這種事,多些人也無妨了。晴明隻是囑咐過如果要去的話一定要跟緊他,不能亂跑。
見七人都承諾會做到,他也就同意了。
唯有鬼切神色變幻莫測。
“我……”
他抿了抿嘴,扶著腰間三振刀站了起來,並未立刻應下。
光亮在鬼切眼中忽明忽滅,讓人看著辨不清他眼底到底湧動著什麼,叫他神情如此複雜。
沉默之後,他最終還是應了。不過他很快轉身說是單獨去準備準備,等到出發時再來會合。
髭切他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晴明卻驚訝地看了鬼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