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蛇的臉上表現不出什麼,但是他的尾巴尖卻很明顯的軟趴趴地癱在了地上。
——這幅樣子,根本沒辦法幫姐姐做什麼。
膝丸極為失落地想道。
“不是哦。”
膝丸耳邊忽然響起了軟綿綿的聲音,像是砂糖一樣敷在了他的心口。
“任何時候都是一樣的,隻要在現實條件下,儘力做到力所能及的範圍就好,”髭切像是看穿了膝丸的想法,彎下腰靠近了弟弟,注視著他的眼睛,“弟弟就算變成了蛇,但也在努力幫助我不是嗎?”
“這樣就足夠了。”
“難道如果我遇見了這樣的情況,變成了什麼動物的話,弟弟會嫌棄我礙事嗎?”
髭切垂下了雙眸,看起來十分失落。
怎麼可能!
膝丸顧不得想其他東西了,焦急地直氣上身,移動著身子靠近髭切,將腦袋擱在了她的膝蓋上,努力地傳達著自己地想法。
髭切輕聲笑了出來,溫柔地撫摸了一下弟弟的側臉。
“這樣才對啊,我們可是親密的姐弟,不是嗎?”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融化在了源氏宅邸內沉重的空氣中,像是消失在了砂礫中的一滴清澈泉水。
至於土蜘蛛。
處於明處的他們,暫時隻能祈禱潛伏在暗處的土蜘蛛殘留精魄,能夠快點按捺不住性子,露出馬腳了。
他們一行人都抱著這樣的想法,因為在源賴光的宅邸借宿,實在不是什麼舒適的體驗。
本就和源賴光不對付的晴明、博雅就不必說了。
他們的關係不至於到不給大殿裡那位麵子,見麵就打的程度,也不是能友好的好好說話的關係。
最算是最普通的簡單寒暄,一兩句之後,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會轉向句句帶刺的情況。可能源博雅的直率性格在其中發揮了很大的作用,而通常情況下麵對直率人士會格外沒辦法些的源賴光,也會不知不覺就被帶彎了道。
而審神者他們在這裡生活的就更為頭疼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上司暫時住在一處一樣。
明明都是守衛平安京的陰陽師,但源賴光和安倍晴明各自的宅邸,根本是全然不同的兩種風格。
總之,源賴光這裡不是很宜居的樣子。
為此,今劍繃著可愛的臉,因這邊的源賴光而歎了口氣。
雖然按照時間線,這時候他還被供奉在鞍馬寺,但好歹源賴光也是義經公那一支源氏的先祖——就算不是同一個世界——他也會愛屋及烏的。
他有點擔心源賴光的身心健康啊。
不過三個平安時代的刀劍付喪神總歸是更習慣些,而審神者和另外三振刀……
審神者現在就靠著和漂亮的髭切小姐姐搭話續命,意外得效果卓群,而骨喰藤四郎實際上成刀年份也挺早,因此適應的不錯。
唯有誕生於江戶時代末期的加州清光和和泉守兼定在這嚴格的地方十分難熬。
兩個年輕刃蹲在角落裡,變成了一大一小的兩坨。
他們頂著寒風,憂愁地看著彼此。
“所以說,”和泉守終於開口,“土蜘蛛到底是什麼?”
他那張英俊帥氣的年輕臉龐上布滿了疑惑,但著一點點被那些平安時代人士蒙在鼓裡的委屈。
和泉守活躍在人世時,大半的時間都跟著土方歲三征戰,實在沒有機會聽那些物語。
而清光因為主人衝田總司的性格比任城“魔鬼副長”的土方歲三活潑不少,故而偶爾也聽到過這樣的鬼怪故事。
“唔……”加州清光沉思片刻,“大概是什麼可怕的妖魔吧?”
和泉守沉默了一下,然後誠懇道:“蜘蛛感覺有點惡心。”
其實他們最疑惑的是,這個膝丸殿有什麼關係?但是這麼去問又好像太唐突了……
“哎呀!”
加州清光忽然感到有什麼東西撞了下他的腦門,立刻捂住腦袋向和泉守兼定瞪去。
“你拿什麼東西扔我了??”
“???”和泉守兼定一臉問號,氣憤道,“我有這麼幼稚嗎!”
清光:……
他欲言又止。
和泉守:啊??!
他立刻向周圍看去,一定要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然後他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毛球。
白色細絨,看著手感非常舒適的毛球,細細的手抱著一根小竹枝,笑眯眯的樣子看著很可愛。小小的紅角從絨毛中長了出來。
清光摸了摸額頭,自言自語道:“怪不得剛才感覺軟綿綿的……等等!”
他忽然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和泉守的手臂。
“這個小妖怪也太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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