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膝丸皺了皺眉,又忍不住道:“想讓我們沉溺於夢境,僅僅是做到了這樣的程度嗎?”
實在是遠遠不足啊。
髭切輕聲笑了一下,放下一隻手,單手托腮,並這樣偏頭看向膝丸,“不如大膽假設一下,對方以為我們隻是這樣就會沉迷其中走不出來,也許他們也是用某種自認為厲害的東西,將我們都帶進了夢境裡,但是具體如何卻無法控製呢。”
就像現在這樣,這處夢境雖然奇怪,但是弟弟自己也說了,他強烈感覺這是根植於他的夢境當中的。
“況且,這裡至少還有……”
髭切說著說著,忽然一愣,隨後慢慢直起了甚至,軟軟的頭發因著仰頭的姿勢而往後落下。
“有滿仲大人。”
無風庭院中,髭切眼底的湖光卻像是被風吹起般,泛起了波紋。
膝丸不解道:“滿仲大人怎麼了,他不是很正常嗎?”幾乎和記憶裡的樣子沒有任何分彆。
髭切道:“就是太正常了呀,弟弟。”
整座源氏宅邸,有什麼活動著的人類、動物嗎?除了源滿仲,也就隻有一些跟在他身邊的武士了。
可是他們剛才也有看見那些武士。
根本不能當做人類看待。
因為那些武士不僅僅是動作生硬,透著股機械感的問題——他們一個個都沒有臉。
這些武士的臉上都是一團團的霧氣,將臉擋的嚴嚴實實。
偏偏武士們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都停了下來,十分自然得恭敬的向他們打了招呼。
好像那些霧氣都不存在,是有正常的五官的。
那畫麵,現在回想起來,也仍然讓他們感到極為詭異。
可是源滿仲……
滿仲大人,那樣的生動真實,幾乎像是本人從過去走了出來。
比起這處宅院,這樣的複原程度的滿仲大人的存在,才是最模糊了時間界限的一項。
髭切雙手用力,從走廊地板上站了起來。
“走吧,弟弟,我們去找一找滿仲大人。”
源滿仲很好找。
他的行動也十分符合膝丸記憶中的邏輯,此刻就在自己的房間裡麵,麵對一疊又一疊的文書,看的認真。
站在門前的髭切簡單掃了一眼。
什麼文書,那些紙張上要麼一個字都沒有,要麼全都是一團有一團的墨跡。
“髭切,膝丸?”
大概是髭切和膝丸在門前站的有些久了,源滿仲抬起頭來,露出一個慈祥和藹的笑容,疑惑地看著他們。
“你們怎麼過來了又乾站在門前,不進來嗎?”
他的態度十分自然溫和,似乎一點都看不到膝丸和髭切之間明顯的身形差距一樣。
而且,按照他之前的那幾句話,應該是才剛剛誕生沒多久的源氏雙刃,自己是找不過來的。
並且暫時沒有嘗過人血的兩刃,是不會有“髭切”和“膝丸”這樣的名字的。
髭切原本隻是猜測,現在已經確定了八分。
明明是圓鼓鼓的臉,嘴角還帶著笑,但是那雙眼睛已經瞬間冷了下來。
“弟弟,”她開口道。
不必髭切繼續開口,膝丸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他同樣在這幾句話中發現了不對勁。
他點了點頭。
髭切揚起臉,低溫的雙眼下是燦爛的笑容,“那麼就拜托你啦,沒有變小的弟弟。”
膝丸忍不住摸摸鼻子,緊接著在小一秒,毫無預兆的衝了上去。
眨眼間他的手中就出現了本體,直直朝著源滿仲就斬了過去。
不過這個源滿仲的實力,也一定程度的複製了膝丸記憶中源滿仲的實力,非常靈活地一個翻身,躲開了他的第一擊。
源滿仲單手撐著地麵,震驚地抬頭看向膝丸,嚴厲道:“膝丸你在做什麼!作為源氏之刃,你是想要弑主嗎!”
“哦呀,弑主?”
一振刀由後從“源滿仲”當胸穿過。
“你是我們的主人嗎?”髭切一邊問著,一邊是鬆開手,看著“源滿仲”滿臉不可置信地倒在了地上。
變成了小孩子,不代表她連一點拿刀的力氣都沒有了。
“作為製造品就不要說這麼多話啦,有點吵哦。”
隨著“源滿仲”的倒下,整座宅邸——或者說整個空間,瞬間猛烈地震動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成了小團子但氣勢依然很足的姐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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