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日,膝丸果真沒有再見到過那幾位僧人。
甚至在寺廟之內都尋不見那幾位的身影。
算算日子,膝丸便明白了,那場席卷了鐮倉的“騷亂”,也差不多要到了。
接下來大局上會發生什麼,膝丸清楚。
但是他不知道在這亂局中,他的姐姐髭切到底遇見了什麼。他知道的僅僅是,髭切在之後會被北條家奪走,供奉進了源賴朝大人的葬處,法華堂。
可現在被安達家藏起來的姐姐到底是如何被北條家獲得,然後怎樣被供奉的?
膝丸一概不知。
未來與姐姐相遇後,她也沒有提到過這些細節。
因此膝丸莫名地感到不安。
相比較而言,髭切即便看出了膝丸藏在心裡的不安,也表現得淡定得多。
在最開始見到了來自未來的弟弟的時候,她就沒有向他了解未來會發生什麼的想法。
現在也依然是如此。
之後要發生什麼,就讓它發生吧。
左右,那些事終歸會落幕。
安達家的輝煌,也將會隨之蒙塵,埋葬進灰燼當中。這點事情,髭切就算不問膝丸未來的事,也能夠憑借手中所掌握的信息分析出來。
安達泰盛,大概就到這裡了吧。
又過了幾天一位故友印證了髭切的猜測。
那天,膝丸剛整理完房間,正忍不住又憂心著。他在這寺廟裡,也不好出去,能獲得的外界信息極為有限。
很難摸清楚,外麵的事情到底進行到了什麼地步。
這種不確定的感覺,很容易讓他考慮許多。
忽然聽到外麵有了動靜,膝丸想看看情況,結果剛冒出一個頭,就被髭切一把按了回去。
被姐姐按地栽倒在地的膝丸,臉貼著疊席,一臉茫然。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緊接著,他又一頭霧水地被髭切拉了起來,一抬頭就對上了髭切帶著歉意的天天笑意。
“唔,弟弟,”髭切有些不好意思,又有點心疼地摸了摸膝丸著地了的那半邊臉,“忘記了,來的不是人類,你不用躲。”
膝丸暈乎乎地擺擺手,然後跟著髭切往外走。
屋外站著的人,膝丸也很熟悉。
一身雪白的刀劍付喪神站在了屋前,對著他們笑了笑,努力想要做成輕鬆灑脫的樣子。
然而,即便穿著一身白色,他身上也仿佛壓著一層陰沉的東西。
透著沉重。
——是鐮倉時代的鶴丸國永。
膝丸想起來了,鶴丸國永這個時候也是安達家的刀,而且應該是在……
是在墳墓裡。
他心裡沉了沉,事情原來這麼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嗎?鶴丸國永,已經被北條從安達貞泰的墓穴中被帶出來了。
鶴丸國永在那裡繼續笑著說道:“膝丸,竟然在這裡碰見你了。原來你的行蹤已經被發現啦?”
膝丸道:“沒有,隻是有些其他原因……”
突然之間也不大好解釋,他有些為難的想著。
“鶴丸國永。”
突然間,另一側的髭切出了聲。
她站在那裡,不知何時隱去了笑容,定定地看著鶴丸國永,眉尖微微蹙起,好像是在透過他的表情看向深處。
“不要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考完試啦!
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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