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五死了。
汙濁的殘軀崩潰風化,最終連噴濺而出的血跡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無限城內,鬼舞辻無慘震怒。
不久前,他才因為百年來上弦從未變更,下弦則不停更替,而剿滅了下弦之鬼。
結果現在,竟然就死了一個上弦。
“沒用的東西。”
鬼舞辻無慘冷冰冰地說道。
這麼久都沒有找到青色彼岸花,現在還死在了幾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手裡。
不過通過玉壺身體裡的血液,他“看”到了玉壺死前的景象。
從中得到的信息,無慘有些在意。
對於所謂源氏重寶之說,他是半點都不信,但是那個女人和之後出現的男人,沒有用日輪刀就能夠殺死鬼這件事,卻是事實。
無慘不能容許這不確定存在。
“鳴女。”
鳴女波動琴弦,上弦之鬼進入無限城,來到了鬼舞辻無慘麵前。
於是上弦之鬼們也都知道了玉壺的事情。
鬼舞辻無慘抬眼道:“抓住他們,或者殺了他們。”
上弦之鬼們:“是。”
而上弦五玉壺被殺死的消息,也通過跟隨著炭治郎的烏鴉,送入了鬼殺隊本部。
“髭切、炭治郎,成功誅殺上弦五!髭切、炭治郎,成功誅殺上弦五!”
產屋敷耀哉手中的水杯掉在了地上。
他搖晃著站了起來,決絕了天音的攙扶,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走廊下,仰頭“望”向天空。
陽光溫柔地拂過他的臉。
他感受到了希望。
鬼舞辻無慘,這份罪孽,他一定會讓其斷絕在這個時代。
不過這份震動並未被殺死上弦五的主角知曉。
髭切和炭治郎正走在去回蝶屋的車站的路上。
準確的說,炭治郎是走著的,而髭切則是被背在了終於出現了的膝丸的背上。
來時路上是兩人,歸途中則增加到了三個,炭治郎忍不住時不時地就往旁邊看一下。
畢竟這位髭切小姐說是她弟弟的男性,出現得太過神奇了,簡直像是原地冒出來的一般仿佛與髭切小姐心有靈犀般,出現的時機恰到好處。
當然,他對於這位男子的身份毫不懷疑——長得太像了,無論怎麼看都是姐弟。
他叫做“膝丸”呢,這樣有特色的名字,一聽就和髭切小姐是親人關係。
而且這位弟弟君真是體貼啊,毫不猶豫地背起了剛剛戰鬥過的姐姐。
炭治郎調整了一下身後背著的木箱。嗯,他也好好地背著禰豆子呢!
感受到了炭治郎的視線,髭切按照自己的心意解讀後,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自家弟弟的臉頰。
“弟弟,你看著孩子在看著我們呢,或許你把我放下來吧?”她貼在膝丸的耳朵,小聲道。
被戳了臉,膝丸也麵不改色,頭也不回道:“不行,姐姐你的臉色已經發白了。”
同時堅定地往前走。
剛才解決完了那隻如此巧的,他剛到這個時空就出現在了他眼前的惡鬼,膝丸就跳下了樹。
渾身散發著腐朽氣息,並且已經死掉了的惡鬼,不值得他放上更多的關注。
此刻他全部的關心,都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的髭切身上。
結果一抬頭就對上了自家姐姐發白的臉色。
一聲大吼的“姐姐!!!”情不自禁脫口而出。
膝丸完全不想回憶剛才那一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