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
膝丸:“……”
領路的姑娘已經先行離開了,她非常體貼地留給了這些同樣是新來時任屋的女孩子們相處的時間。
而沒了不知情者的在場,這邊的氣氛就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朝著越來越詭異的方向發展了。
炭治郎抽動著嘴角,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的表情沒有變得太過失禮。
“薄、薄……”他嘗試著開口,但是那個名字脫口的一瞬間,表情終於還是怪異地扭曲了,“薄綠、小姐。”
膝丸:“……”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表情成了一片空白,仿佛思維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人世間的一切事物全都離他而去。
“……這裡沒有花街的人在,不必這樣叫我,”膝丸的聲音十分艱澀,“普通地叫我膝丸吧。”
聽聞膝丸如此說,炭治郎也是鬆了口氣,“是,膝丸先生。”
氣氛稍微好了些。
“哦呀哦呀?”
屋內傳來了另一個炭治郎熟悉的聲音。
他毫不意外。
剛才時任屋的人就提到了,新來的是一對姐妹。既然膝丸先生已經站在了這裡,那麼這對“姐妹”的另一位,自然是膝丸先生向來不願意遠離的髭切小姐了。
思索間,屋裡的人也走了出來。
換下了平常穿著的洋服,穿上了時任屋提供的屬於伎的繁複花色和服,習慣披散下來的蓬鬆長發也被規整地挽起,梳成了漂亮的發髻,簪著精致的飾品,顯眼的奶金發色讓人看著更為閃耀。
髭切被完全按照花街女性的標準打扮了起來。
但是她穿著這樣豔麗的裝扮,卻絲毫沒有被影響。明明這裡是花街的屋子,可因為有了她在,炭治郎恍惚間以為自己是站在了貴族的宅邸中,看著遙不可及的貴族小姐。
髭切的麵龐被衣服飾品襯托得極為明豔,卻絲毫沒有輕佻的感覺。
“咳咳。”
冷淡的咳嗽聲驚醒了炭治郎,他如夢初醒地轉過頭,就看到膝丸正斜眼看他。
“不要走神。”
聲線平穩,但是分明帶著威脅。
炭治郎趕緊端正了姿態。
但是比起緊張小心,其實他內心是微妙感占了大半。
眼前膝丸先生的偽裝實在是非常優秀。
原本作為姐弟,膝丸的臉長得就跟髭切很像,隻不過線條更加棱角分明,給人的感覺也更為淩厲些。但是現在,這些部分被優秀的化妝術掩蓋完畢了,使得他看起來隻是比他的姐姐更加英氣些罷了。
而發型也梳成了和髭切相似的模樣。
——明明不久前見到的時候還是短發!
炭治郎在膝丸長度不科學的頭發上掃了好幾眼,神情有些恍惚。
“稍微有了點特彆的方法哦,”髭切體貼得在旁解釋道。
她的目光在炭治郎那張塗著厚厚脂粉,鮮豔腮紅的臉上掠過,嘴角止不住地翹了翹,然後抬手掩了掩嘴角,不動聲色地將已經到了嘴邊的笑壓下去。
畢竟還是個年輕的孩子,她不介意在他出這種特彆的任務是體諒一下。
炭治郎不明覺厲地點點頭,“那膝丸先生的臉……?”
髭切道:“也是用了點特彆的方法。”
她將靈力的作用,統一用這種**模糊掠過了。
“啊,當然。之前我也有稍微學習過一點化妝的方法,”緊接著髭切又這樣興致勃勃地說道。
之前在夏目被逼婚的事情上幫過忙後,髭切就對著現代的化妝技術產生了興趣,所以也去簡單學習了一番。
現在的成功,除了靈力模糊人對相貌所見的作用,也有化妝的加成。
膝丸點點頭,“就是如此。”
“哎呀,”膝丸一開口,髭切就發出了小聲的驚呼,轉頭看去,眸中帶著哀愁,“妹妹呦,你的聲音?”
膝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