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之助雙手叉腰,高高仰著頭:“哦哦好強!”
善逸將日輪刀緊緊抱在懷裡,止不住地顫抖著:“唔……好可怕……”
炭治郎擔心地轉過頭,看向宇髄天元:“天元大人,我們不用去幫忙嗎?”
臉上十分不華麗地顯露出呆滯感的宇髄天元聞言猛然轉頭,雙眼瞪大著,不可思議地看著炭治郎。
“你在擔心他們?”
炭治郎道:“哎?是、是啊。”
“你好好看看,”宇髄天元以走在顏藝邊界的表情指向髭切和膝丸那邊,“那邊看起來是有來有往的,實際上根本是一邊倒啊!勝負早就毫無疑問了!”
“你啊,”他單手按在了炭治郎的肩膀上,目光沉重,“就和我一起好好站在這邊,提防著其他方位有什麼鬼來找麻煩吧。”
說著這話的宇髄天元內心十分複雜。
身為柱,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根本無處插手,隻能在旁袖手旁觀的戰鬥。
戰鬥的一方是上弦之六,處於上弦最末。
但是旁觀著戰鬥的宇髄天元看的清清楚楚,如果是他站在了迎戰他們的那一邊的話,他實在是沒有信心毫發無傷的躲開所有攻擊。
嚴重一點的話說不定會在那鐮刀和衣帶的合擊下,受到無法逆轉的肢體損傷。
僅僅是上弦六啊,其餘的上弦會有多麼可怕!
而此刻仍應付自如,並且擊殺的上弦五的髭切他們……強得可怕。
雙生為上弦六的墮姬和妓夫太郎越打越心驚。
戰鬥的發展和他們預想中完全不一樣!
血色的鐮刀和華麗的衣帶配合著向兩人攻擊,但是無論他們怎樣進攻,即便是用上了血鬼術,攻擊也被兩人輕鬆化解。
“哎呀……”髭切輕聲歎道,麵露遺憾。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墮姬和妓夫太郎仍舊被這樣的語氣和表情激怒了。
妓夫太郎操縱著鐮刀以比剛才更快的速度朝著髭切飛去,夾雜著濃濃的怒火。
在髭切精準的避開了攻擊後,鐮刀又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硬生生地在半空中轉了個彎,回頭繼續向著髭切進攻。
髭切揮刀擋開,隨即足尖輕點,數次跳動,身體仿佛沒有重量般在空中行動,肩上外套的下擺隨著動作飛起,好像伸展開來助她飛翔的羽翼,將兩振鐮刀交替著的連續攻擊一一完美避開,期間甚至將鐮刀本身當做了她躲避的跳板,腳下鞋尖準確地踢在了側麵,在將鐮刀踢開的同時,借力在空中靈巧地翻了個身。
然而她尚未落地,豔麗的衣帶就突然從一個非常刁鑽的角度冒了出來。
“小心!”
宇髄天元他們目光紛紛一緊,想要上去幫忙,但是他們行動的速度根本跟不上衣帶攻擊的速度。
“啊!”
發出慘叫的卻是墮姬。
衣帶眨眼間就變成了數截,湧著鮮血掉在了地上。
原本被衣帶纏住的膝丸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到了髭切身邊,此時正和她一起一前一後地落在地麵上。
“這不可能!”墮姬驚叫出聲,“你們難道也像我和哥哥一樣可以共享視覺嗎??!”
明明是她和妓夫太郎用互通視覺的能力,做出的分散兩人,各個擊破的計劃。
但是這對姐弟就好像在對方身上也長了雙眼睛一樣,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一個眼神交互都沒有,就做出了當下作為合適的配合。
“哦,原來你們能夠互通視覺嗎?”髭切笑眯眯地歪了歪頭,“不過不好意思,我和弟弟隻是單純的默契很好罷了。”
妓夫太郎反應過來,頓時怒道:“喂,不要因為我妹妹腦子不好就欺負她啊!”
被親哥哥蓋章腦子不好的墮姬,“……”
“你們看起來關係很親密哦,視覺是共享的,”髭切抬手平舉本體,左手之間在刀刃一側輕輕劃過,“那性命是不是也是共享的呢?”
她臉上的笑容非常的親切和善,語氣中滿是對於這件事的真誠探討。
一雙漂亮的水潤金眸在墮姬和妓夫太郎的脖頸處掃過。
還真是多虧了墮姬這句話,一下子點醒了她。
剛才她和弟弟有斬下過墮姬的腦袋,也有斬下過妓夫太郎的腦袋,但是他們都沒有迎來真正的死亡。
早該想到的,既然是一體雙生的鬼,自然要同時斬下他們兩個的腦袋才行。
想到此處,髭切手腕一轉將本體平穩地握在身側,另一隻手則是抬起搭上額頭,五指張開,隨手一把將頭發往後一撥,露出了光潔的額頭,然後對著雙生上弦六露出了笑容。
“不管怎麼樣,總之一起斬了就好了吧?”
——本應該是更快解決的。
但是因為妓夫太郎這個異狀,她和弟弟在他們身上已經花了過多的時間了。
這可不行,在這等角色上花費太多時間,可是會讓源氏蒙羞的。
膝丸也是一笑,“一個也好,兩個也罷,都不足為懼。”
那份屬於重寶利器的倨傲,在一瞬間展現的淋漓儘致。
墮姬和妓夫太郎瞪大了眼睛。
仿佛被扼住了喉嚨的窒息感猛然出現,強烈的寒意順著脊柱密密麻麻爬滿了全身。
會、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