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顏低著頭,臉上劃過落寞,目光很失落,靜靜看著自己的雙腿。
周圍沒有一個人,他靠近圖紙,在圖紙上標記著東西,腦海裡計算著如何才可以降低軍隊的損失,不費一兵一卒,將那些人拿下。
附近的城池必須阻攔,不可以讓敵軍的勢力來這增援,不僅僅要防備敵軍,還要防備自己人出賣,最害怕的就是自己人的出賣,因為最可怕的敵人就是自己人。
君顏將靈莯身邊的每一個部下都看透了,知道他們的心思,他不遠多說,是因為這些人喜歡蠅頭小利,但是在大事情上還不含糊其辭。
留下一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他不能再奢望其他。
殿下重用自己,自己不可辜負殿下的期望,他必須讓殿下拿回那些人的信仰,此戰不能輸,隻能贏,背後是千千萬萬個黎民百姓。
……
質子府。
柴房。
昏暗到看不見一點光,陰暗潮濕,一點溫暖也沒有,寒氣朝著門縫吹進來,讓他更加的饑寒,偏僻的柴房,很少有人過來,連野狗也不願意來這覓食。
少年清瘦的臉上,帶著幾分無奈,他被餓的頭暈眼花,骨瘦如柴。
肚子饑腸轆轆,好幾天一口東西也沒吃。
若不是下來一場大雨,讓雨水漏了進來,而旁邊有破舊的罐子可以盛,他現在可能已經死了,他們半點也不想讓自己活下來,他始終是一個不重要的人。
音域躺在柴堆旁,抬起頭,看向屋頂破爛之處,他想離開這暗無天日的地方。
他想站起來,奈何一點力氣也沒有,最後還是癱坐下來,旁邊還有老鼠在洞口來回走動,盯著他咽氣,將他啃食掉。
“好餓……”
眼前的一切搖搖晃晃,迷迷糊糊。
視線越來越不清晰,他是不是要死了?
“我好想回家……”
他臨死之前最後的執念就是回家,他是質子,當初女尊國踏平他的國家,為了讓音國存活下來,父王不得不俯首稱臣,讓音國成為女尊國的附庸品,每年都給女尊國上供。
他來這的原因是,女帝不願意相信說的話。
女帝提出要求,將音國的嫡長子帶到女尊國撫養,美名培養,實際上是為了限製音國,時時刻刻警告音國不要輕舉妄動。
他來這很多年了,忘記了自己如何回去。
門外,傳來陣陣腳步聲,好像有人來了。
他們是不是想起這還有一個人?
還是想看看自己死了沒有,好給自己收屍。
“星公子,這地方偏僻陰寒,你怎麼親自來啊,你應該提前給小的通知一下,小的將人給您帶過去便是,也不用麻煩您多走這一趟。”
奴才很狗腿說著,他在旁邊尾隨著。
星曉生帶了不少人,他每一次出門的陣勢都很大,帶的人少說十幾個人,星暮大人對這義子很重視,哪怕不是親生的。
“音域暫時不能死,不是告訴你們,可以欺辱,但不能要他的性命,他若死了,音國反了怎麼辦?彆看音國現在和病貓一樣,說什麼是什麼,誰知道這病貓會不會變回老虎。”
星曉生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嗬斥著,早知道這些人如此蠢,他就不應該吩咐那些事情,就派自己的人了,害的現在女帝都懷疑自己,真是吃力不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