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想來,這些魔蟲可是自己花費了精力無數,嘔心瀝血培養了數萬年,才讓它們變得如此厲害。
更難得的是,魔蟲已經與自己心意相通,這種情況下,對方就算有天大的本領,也不可能控製這些魔蟲。
念及至此,他嘴角邊的笑容頓時變得越發的暢快與得意。
而這副神色被林小遙看在眼裡,他隻是念頭一轉,便已明白對方驅使這些魔蟲的用意。
心中不由得暗暗好笑,眼前這家夥還真是狡猾,不過想法倒也沒錯,如果換成一般的對手,他的這番謀劃說不定還真能成功。
可惜眼前的情況卻又不同,誰讓他不知死活,招惹的偏偏是自己呢,也就活該這家夥倒黴了!
心中如此這般的想著,那魔蟲所化的雲朵,於眨眼間就已來到了林小遙身前近處。
然後毫不遲疑,“嘭”的一聲就向他當頭罩落,並且一下子就將林小遙整個人都包裹住了。
“如此容易?”
那黑袍老者不由得一怔,隨後卻又忍不住露出大喜過望的神色。
雖然他並不知道,麵對呼嘯而來的魔蟲,眼前這位飛葉魔尊為什麼依舊傻乎乎的不躲。
但自己所飼養的這天魔甲蟲可是非同小可。
他信心十足,自信即便是魔尊級彆的強者,可一旦被天魔甲蟲給困住,那也絕無幸免之理,就算不死,也一定會脫層皮。
想到這裡,他的嘴角邊不由得流露出一絲得意,剛才一而再,再而三被這小子戲耍,如今總算是出了一口胸中的惡氣啊!
他正滿臉笑容的想著。
然而下一刻,“嗡”的一聲,卻突然毫無征兆的傳入到了耳朵。
隻見前方那朵巨大的蟲雲,突然莫名其妙的散開掉了。
黑袍老者不由得一怔。
自己可沒有下令讓天魔甲蟲停止攻擊,蟲雲突然自己散去,難道那可惡的家夥已經死去?
這麼迅速?
剛剛飛葉魔尊不是表現得很難纏嗎?
此刻麵對魔蟲,怎麼會如此的不堪一擊?
他心中驚疑,隨後卻臉色狂變,心中大叫不好。
因為下一刻,那黑袍老者就駭然發現,自己與那天魔甲蟲之間的神識聯係,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切斷掉了。
對方已經不受控製,然後非常非常迅速的了數十股,然後惡狠狠的撲向了,周圍其他的古魔……
黑袍老者又驚又怒,臉上更是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要知道,這些甲蟲自己可是培育了數萬年之久,其間耗費了心血無數,怎麼可能如此輕而易舉就被對方給奪去了?
他心中不敢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一時間不由得有些發呆。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陣怒吼的聲音卻接二連三的由耳邊傳了過來。
“可惡,爾等交手,為何將其他同道全都卷入其中?”
“餘魔尊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胡亂攻擊,是不是也太不講理?難道真不將我等放在眼裡?”
“大膽至極!”
……
要知道,古魔不論修為高低,但大多脾氣都十分的暴躁,此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殃及池魚,很多人的心中都不由得充滿了怒意。
金仙期的家夥還有所顧忌,但那些魔尊哪兒受得了這樣的氣?
儘管也有一些心思靈巧的家夥,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妥,這中間似乎另有隱情。
但認識到這一點的隻是極少數,其他那些火爆脾氣的,卻不會管許多。
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那些古魔就朝著那黑袍老者惡狠狠的撲了過去,一時間,對方竟變成了眾矢之的。
黑袍老者不由得大驚失色。
他又不是蠢貨,自然知道這一次是犯了眾怒,心中不由的暗暗叫苦。
此刻,也不敢火上澆油,迎戰那些撲上來的古魔,於是惶惶然就如同那喪家之犬,隻好拚儘全力的四處逃竄。
林小遙冷眼旁觀,目光中則露出幾分戲謔之色,居然敢找自己的麻煩,活該這家夥現在如此的狼狽不堪。
對比那黑袍老者被追得四處逃竄,此刻的林小遙卻像是個沒事人一般,負手而立,施施然在一旁看戲。
當然,他可不僅僅是忙著看笑話而已。
林小遙準備瞅準機會,給那家夥來上最後一擊,這位餘魔尊絕不能死在彆人的手裡,而且他的元嬰一定要生擒活捉,林小遙還指望從對方的口中,或知那幾張殘圖的下落。
於是他看似神態悠閒,不過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盯著前麵。
功夫不負有心人,林小遙並沒有等多久,機會很快就出現了。
此刻因為被眾魔尊圍攻,那黑袍老者已是左支右絀,雖然還在咬緊牙關硬撐著,但他那副狼狽的模樣落在林小遙的眼裡,毫無疑問已是破綻百出。
於是林小遙眼中精芒閃爍,已準備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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