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這是家妹小雲。”柳茯苓介紹道。 “哦呦呦,我說你們這長的一樣一樣的,原來是兄妹。”王嬸看著柳浮雲的目光更亮了,她很是熱情地攬過了柳浮雲的肩,微微用力帶她坐到了板凳上。“小柳小雲你們先坐下,嬸嬸這就給你們煮餛飩去!” 很少與彆人有身體接觸的柳浮雲壓下了躲閃的本能,沒有拒絕王嬸的好意。 雖然小雲這個稱呼讓她有點彆扭。 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隔壁一桌將老王叫了過去,結賬離開了這裡。 這下子不大的店內就剩下了柳浮雲她們二人還有另外一桌的一名客人,更顯寬敞了一些。 “老頭子,快給拿點瓜子來,我去煮餛飩。”王嬸喚了老王一眼,轉身回到了裡屋。 “宿主,那邊那兩個家夥不管嗎?”係統開口問道。 方才柳浮雲發現不遠處的暗巷中藏著兩個人,但他們似乎隻是躲在那裡並沒有什麼異動,她便當做沒看見了。 “不用管他們,這兩個人很可能就是那些巡邏兵和衙役的目標。”默默回了係統一句,柳浮雲接過王叔遞來的茶水,道了聲謝。 “宿主,雖然本係統下任何一個定論都需要經過嚴格的計算,可是根據fg定律,我還是覺得您二位等會得攤上事。” “問題不大。” 對於係統的話,柳浮雲並不是很在意。 撞不上最好,撞上再說,完全沒什麼可著急的。 “宿主英明!”係統靈光一閃不知想起了啥,突然就釋然了,還非常興奮地奉承了一聲。 撞上才好呢!攤上事=有可能觸發任務=有可能完成任務=獎勵,太值了好吧! 之前怎麼就沒反應過來呢。 突然來了興致,係統開始絞儘腦汁地計算如何才能引誘柳浮雲攤上事。 “小妹,為兄今日進城就聽到了幾則趣事,都是關於你的。”待王叔離開去隔壁收拾桌子,柳茯苓才興致勃勃地低聲說道。 “為兄一向看那個張隆濤不順眼,小妹不愧是我柳家人,乾得漂亮!” 柳茯苓下午趕回柳府的時候發現妹妹不在府中,一打聽才知今日是臨水舉行雅會的日子。抱著碰運氣的心態她直接趕到了趙家那莊園,正看到狼狽的張隆濤落荒而逃的樣子。 詢問了其他人得知了事情的經過,柳茯苓又回到府中,這才見到了柳浮雲。 自家小妹看上去不聲不響的,沒想到大名早就傳遍臨水,實在是太令人自豪了! “你放心,姓張的不敢再做什麼了。”柳茯苓非常肯定地說道。 張隆濤一向以他高貴的身份以及紈絝的行事作風橫行霸道,可這臨水還是存在著他不敢惹的人的。 一共有三位。 一是柳風骨,二是柳拂風,三是柳茯苓假扮的柳拂風。 柳父不用說,作為比張隆濤父親身份還要高的人,整個奉安都沒有敢惹他的,張隆濤自然也不敢。可這後麵的兩位就有意思了。 柳拂風本人曾經以碾壓級彆的武力教育過他,而女扮男裝的柳茯苓則是比他還…一言難儘。 總之看到這張臉他就膽寒,根本不敢招惹。 現在恐怕又加了一個柳浮雲。 這種一家人都是張隆濤心目中噩夢的感覺太美妙了。 “不過小妹你要小心一點迎賓樓那個人。”柳茯苓微微收斂了笑容,告誡道:“喬家看咱們家不爽已經很久了,背地裡沒少搞小動作。他們抓不到爹娘的把柄,很可能會把主意打到最年幼的你身上。” 柳浮雲聞言點了點頭,“知道了,我會注意他們的。” 作為一個一心想要退休的人,她甚至可以不出門宅在家裡,對方就算想算計她都困難。 二人討論著如何規避風險的問題,完全不知道還有一個家夥正在他龐大的數據庫中搜索著一個高深的問題: 如何做到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便能惹上一身腥。 係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敬業了,簡直為宿主操碎了心。 事實證明他的做法完全是多餘的,因為有些人天生就是那種走到哪都能觸發特殊事件的體質。 柳浮雲說到一半的話一頓,轉頭看向朝這邊走來的一隊衙役。 王叔自然也看到了他們,急忙放下手中的白毛巾,迎了出去。 “幾位軍爺,可是有什麼事情?”王叔陪著笑,對領頭的那個長著一張憤世嫉俗臉的官兵問道。 “讓開點,彆妨礙官府辦案!”憤世嫉俗臉不耐地說了一句,朝身後的幾名手下招了招手,“都給老子仔細點,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彆落下,今天亥時前抓不到人都得遭殃!” “是!” 幾名官兵直接越過了一臉無奈的王叔,朝著店內走來。 有兩名直接朝著灶台所在的裡屋走去,另外兩人分彆朝柳家兄妹二人還有隔壁桌食客而來。 靠近的這官兵看了看柳茯苓,又看了看柳浮雲,然後視線便停在了柳浮雲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名為“垂涎”的表情。 “此處應有成就任務…”係統超小聲嘀咕,就連柳浮雲都沒聽清他在說些什麼。 目光一冷,柳浮雲看向那官兵的眼神沉了下來,讓對方不由一愣。 咚! 茶杯重重地放到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柳茯苓突然冷哼了一聲。 “你在看什麼?”這見麵以來一直麵帶笑意的姐姐此刻神色陰鬱,身上散發出的氣勢令那官兵回了神,打了個冷戰。 “怎麼回事?”站在門口的憤世嫉俗臉朝這邊看來,問道。 “沒…沒什麼!”這官兵急忙應了一聲收斂了心神,匆匆朝另一邊走去。 那白衣公子給人的感覺好可怕… 憤世嫉俗臉的目光在柳浮雲二人身上流連了片刻,收了回去。 這兩個人雖然坐在這小店,但她們身上穿的衣物都是以上乘布料製成的,恐怕是有身份之人。他們隻是奉命行事來搜查逃犯的,還是不要輕易招惹為妙。 “報告,沒有發現。”幾名官兵轉了一圈,進去裡屋的那兩名也走了出來。 一臉憂色的王嬸也出來了,看著這幾名官兵折騰既擔憂又驚恐。 “走!”領頭的憤世嫉俗臉喝了一聲,一隊人馬出了小店直奔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