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蘇小婉倒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
這時候,老大家的驢車過來了。
江暮然過來喊他們出發。
一見到將小婉那身姣好的打扮,江暮然不由得挑眉咦了一聲:“小婉,你平常在家裡粗布衣衫穿著,頭發隨隨便便的一梳,再往那地頭兒一站,叉上腰大聲粗著嗓子吆喝幾句,我隻當你是一個被三嬸當姑娘養的小子呢!沒想到今日打扮起來,竟還有幾分像是一個女孩子了,小婉,你老老實實告訴哥,今天打扮的這麼像個丫頭是要做什麼?”
然而他剛說完,就疼得齜牙咧嘴地捂著手臂“嘶”了一聲。
“你說什麼?誰是小子?”蘇小婉擰著江暮然的手臂,毫不留情的轉了一圈。
“我!我是!”江暮然求饒。
見對方不敢再笑話她,蘇小婉才是大發慈悲的收回手,揚著下巴嬌哼一聲,又蹦蹦跳跳的拉著宋青衣一同坐上驢車,同賴氏揮彆。
車上,蘇小婉還不停跟江暮然嘎嘎嘎的鬥嘴。
大堂伯就架著驢車,在前頭嗬嗬的笑著,簡直當這鬥嘴是小曲聽一般,顯然是對兒子跟堂侄女之間的擂台,早就司空見慣了。
宋青衣安靜的抱著腿坐在那裡,看著沿路的風景。
偶有一陣清風吹來,一拂麵,令她心境開闊,心情跟著舒朗輕快起來。
等到了鎮子上,已經臨近晌午。
“咱們先找家客棧,吃了飯再休息一會兒,下午我跟暮然去談生意,你們想出去玩兒就出去玩兒,晚上在客棧吃點東西,等我跟暮然回來,再讓暮然帶著你們去看燈。”大堂伯把一切都安排、交待好。
“好嘞,我跟嫂子聽您的!”蘇小婉一臉高興的應下了。
大堂伯滿意的笑著點頭。
隨後,他找了一家常來住宿的客棧,要了兩間房,幾個人各吃了碗陽春麵,坐著說了會兒話,這會兒也沒有彆的事情,宋青衣便向大堂伯打聽起來:“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什麼手藝好的木匠?”
“木匠?你要做什麼東西嗎?”大堂伯問道。
“我的梳子斷了,想請一個木匠看看,能不能修複好,或者再照著做個一模一樣的。”這是一個細致活兒,宋青衣早就想好了理由,“那梳子是成親時,相公送給我的。”
一聽這個,大堂伯心裡的疑慮打消,一麵感歎著這個侄兒媳婦是個念舊情的好孩子,一麵認認真真的介紹道:“這我還真知道一家,就在西街頭兒一家老吳木匠的鋪子,那木匠手藝好,做活也精細,暮然他爺爺的那隻拐杖,還有我那隻老煙槍,都是請他做的。”
這木匠,宋青衣要的就是一個細心、手藝好的。
大堂伯想了一下,乾脆站起身:“走吧,這會兒剛吃過飯,我先帶你去看看。”
宋青衣很是高興,不過她還是笑著婉拒了:“西街頭兒的老吳木匠鋪對嗎?我跟小婉一起去轉轉吧,您跟暮然下午還要跟人談生意,還是早點歇著,我們倆一起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