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真是怕死宋青衣了。
心裡第一萬遍的暗暗咬牙切齒,腹誹丫頭嫂子為什麼這樣的厲害。
宋青衣看了他一眼,被他隱約瑟瑟發抖的樣子,搞得有點想笑,但又要忍著,繼續一本正經的敲打他:“婉一向肚子裡藏不住話,什麼事都喜歡跟我,前日你們在裁縫鋪子裡的事,我就不追究了。當然,對著堂堂李員外之子,我敢這麼話,也是在欺負李公子是個好人,不會跟我一般見識而已。婉喜歡的,我一向都是很支持。”
著,她為表誠意,還朝他露出一道溫煦的笑容。
直把李琅吟給笑的恨不得縮起脖子。
但他又不得不伸著脖子,咬牙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嫂子,我既然一直都叫你嫂子,也是希望你能看到我非她不娶的決心。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要護住婉,絕不會重蹈你跟子丞兄的覆轍。”
後麵這一句,簡直稱得上是狗腿!
付子丞瞬間滿頭黑線。
宋青衣險些沒憋住笑!
然而還不僅如此。
完,他竟又萬分歉意的衝付子丞一拱手:“對不住了子丞兄,我不是有意要拿你們的事,再往你傷口上撒鹽,我隻是太喜歡婉了,想要向嫂子證明我的決心。”
付子丞簡直雪上加霜,他縱然是一時又氣又傷,一口老血都要吐李琅吟一臉,也隻能跟著咬牙句“無妨”。
但宋青衣還是不能這麼就放過他。
俗話,男人靠得住,野豬能上樹。
她記得很清楚,前世宋青憐曾過一句話,她一向覺得有道理。
相信什麼,都不要相信男饒一句臭嘴。
“李公子,你什麼都沒用,我隻相信我看到的你做的。”宋青衣依舊是笑眯眯的,“你現在在清揚鎮也許呼風喚雨,有許多人捧著你,但那隻是因為你父親是李員外,我想請問一下,除去你父親的身份之後,你自己,又還剩下什麼呢?不管是繼承你們李家的產業也好,還是考取功名,任何一項你做起來,且能做得極好,我想就不會有誰,能對你的事情指手畫腳了。”
“當然,我也不會儘風涼話。”
“你李家公子的身份,反而更能為你做成事情,增加籌碼,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寫信求你幫忙了,你是不是?”
她。
付子丞聽完之後,隻能將方才的悲痛被拋到一旁,簡直可以是欣慰的看著她。
他都沒注意到自己已經麵帶微笑了。
如今的阿衣,真是犀利的厲害。
既能把李琅吟得一文不值,又能在最後以一個“求”字,將他再捧上。
連李琅吟自己都不得不佩服:“嫂子,你真是,真是,讓我對你生不起氣來!我有幾分體會到為什麼婉這樣事事以你為先了。”
著,他乾脆正兒八經的起身,衝著宋青衣鄭重無比的俯首作揖。
宋青衣沒有動,隻看著他。
“聽嫂子一襲話,勝讀十年書!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雖然我知道你不聽什麼廢話,但我還是想要再次做個保證——我此生非婉不娶!你且看我如何做吧!等婉及笄,我就上蘇家向她提親!我一定要風風光光的從李家的大門,將她迎娶為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