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低低問道:“我怎麼了?”
魏紫掰著手指道:“爺不喜歡我,隻喜歡孩子。爺隻是換個地方睡覺,白天見不到人。爺說的獅子犬一點也不像獅子……都怪爺!”
胤禛沉默了會兒,忽然道:“喜歡你的。你和孩子都喜歡。”
可那個問題隻是湊數的!魏紫氣的牙癢癢,又不能說自己隻是隨口一問。
好!就算她堂堂花中之王,國色天香的牡丹花會因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的不喜歡而生氣。
但隻有一丟丟!
更重要的是獅子犬呀!
魏紫氣的哽住,說不出話來。
胤禛卻以為那樣簡簡單單的兩句話便將人哄好了,輕歎一聲,“一句話也值
得你記那麼多天。”
魏紫氣的在他肩頭咬了一口,不重,卻也不輕。
因為她想要獅子一樣的獅子犬!
胤禛被咬了一口,沒生氣也沒出聲,閉上眼,輕輕拍了拍魏紫的背。
像是安撫,也像是縱容。
……
清晨用過早膳出發,午後便回到了四貝勒府。
胤禛回到書房,獨自坐著。
他想,他最近有些太放鬆了,以至於變得有些放縱。
魏紫,魏氏……
在馬車中,魏紫靠在他的肩頭垂淚的時候,胤禛到底是承認了。
魏紫是與眾不同的。
因為什麼?
因為她格外美豔動人的皮囊,還是因為她懶懶散散、不爭不搶的態度,亦或者是偷偷衝他使脾氣還以為他不知道時的模樣?
或許都有,又或許都沒有。
情愛一事,若是能說的清楚、明白,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癡男怨女了。
那他便是喜歡魏紫嗎?
胤禛無法給出一個答案。
如果魏紫是他的福晉,胤禛願意守著她一人好好過日子。可她不是。
他若是喜歡魏紫,又怎麼忍心將她看做普通妾室,不寵她不愛她?可他若是不喜歡魏紫,又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為她破例,承認她的與眾不同?
但馬車裡,為了讓魏紫不再流淚,胤禛說出那句“喜歡”。
恍惚間,胤禛想起幼時,孝莊太皇太後說過的一句話。
她說,愛新覺羅家從來不缺癡情種。
她是在說她的兒子,是在說她的孫子。
那……他呢?
他是孝莊太皇太後口中愛新覺羅家的癡情種嗎?
“貝勒爺,鄔先生來了。”蘇培盛的聲音從書房外傳來。
胤禛睜開眼。
他不可以是。
至少現在,不可以是。
……
魏紫回到聽雨軒,用了晚膳後便小睡了一會兒,醒來就見眉芳一臉按耐不住的小表情。
“格格!”眉芳連忙上前,扶著魏紫坐起來。
魏紫心知她有話要說,卻一會兒讓她倒茶,一會兒讓她捏肩,逗的眉芳臉憋的通紅,才一副剛看見似的模樣。
“眉芳,你可是有話要說?”
眉芳連連點頭:“格格,您可知咱們離開兩日,府裡又出了事!”
魏紫隱約知道她要說什麼,歪了歪頭
,笑道:“我不知道,難不成你知道?”
“奴婢知道!”眉芳湊近,小聲道:“慶安告訴奴婢的,鈕祜祿格格染了風寒,也病倒了,大家都說是耿格格傳染的。而且還說,去看過耿格格的十有**都被傳染了,隻是還沒被診出來!”
“不許嚇唬格格!”如煙訓她:“不過是尋常風寒,怎麼就傳成了這種恐怖的東西。你竟還胡亂說給格格聽,不像話。格格彆怕,鈕祜祿格格是夜間著了涼才會染上風寒,並不是什麼傳染的。”
魏紫清楚,比誰都清楚。
眉芳這才意識到自己孟浪了,又挨了訓斥,眼淚汪汪的不敢說話。
“下回不許再犯了。”魏紫輕輕說了一句,顯然是不打算追究了。
眉芳破涕而笑。
如煙搖搖頭,眼裡卻帶著笑。她家格格向來心軟,沒辦法,她多看著些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好。
四爺和霸王花都是不懂情愛的。
但他們漸漸都會懂,漸漸對自己的感情負責,嗬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