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鳴辰伸手,悄悄的爬上了床。
早上,傅良雪一腳把紀鳴辰踹下來床,他知道紀鳴辰雞賊,沒想到他這麼雞賊,居然趁他不備爬上床占他便宜。
“你……”傅良雪怒指著紀鳴辰。
還沒等傅良雪開口,紀鳴辰就滾回了搓衣板上,眨著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他,“良雪,我錯了。”
傅良雪:……
他隻感覺一口氣堵在嗓子裡,上不去下不來,張口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最後冷哼一聲,走了。
他要去工作。
工作使他開心,工作使他快樂。
好吧,實際上之前是真的忙,可是國家穩定下來後他的事情反而少了起來。
他是真的對紀鳴辰感到生氣,但也是真的喜歡紀鳴辰。
他隻是一時間有些不知道如何麵對。
他不否認得知兩人是一個人時候的輕鬆喜悅,但是……
紀鳴辰實在是太過分了。
居然把他玩得圈圈轉。
讓他以為自己是一個對誰都會動心的大渣男,還讓他為他的死去哭……
他這次一定要挺住了,絕對,絕對不能那麼輕易的原諒他。
還有他周圍的侍女也該清清了,他一個男人難道還要在他府裡開個後宮?
還有之前宴會的時候和那麼多閨閣小姐說說笑笑……
他一個男人,居然這麼不顧禮節,他想乾什麼?簡直不能忍!
以後絕對不會再帶他參加任何宴會了!
想到這裡,傅良雪又堅定了這次一定要讓紀鳴辰長記性的心。
“良雪,這是我讓人從千裡之外找來的珍奇珠寶,作為裝飾特彆合適。”
傅良雪冷臉:“我不喜歡這種花哨的東西。”
好吧,紀鳴辰把彆人求而不得的珠寶隨手扔了。
“良雪,這是我花重金打造的武器,銳利非常,你用肯定特彆帥。”
傅良雪冷臉:“現在四海升平用不到。”
好吧,紀鳴辰把武器收了起來,又掏出了一堆東西。
“這是穿上特彆舒服的布料。”
“這是從南方運送過來的瓜果。”
“這是從北海打的海鮮。”
……
傅良雪:……
你是什麼都能掏出來的百寶袋嗎?
這次的傅良雪有多能堅持呢。
這麼說吧,從老管家每次都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到現在對夫人對將軍獻殷勤的司空見慣。
甚至於,老管家都有點覺得自家夫人可憐了。
總之,紀鳴辰跪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的搓衣板,受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冷臉。
這時候,紀鳴辰接到了從宮裡傳出來的消息。
挽月上位成功了。
挽月傷好之後,依舊繼續著她的宮女生活,直到有一次得到消息,安隸在禦花園裡對月獨飲,似乎之前剛剛從冷冰心的寢宮離開。
那挽月能放過這個機會,偶遇了安隸,在聽安隸訴說的時候心機的給安隸添了高濃度的酒。
安隸似乎毫無察覺的喝高了,挽月把安隸扶回了寢殿,正要靠安隸醉酒上位,安隸因為醉酒的緣故也對她非常熱情。
可是到中途,她就後悔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突然之間不想了。
她推開了安隸,可是安隸反而不依不饒了起來。
她心裡有火,怒問:“安隸,你知道我是誰嗎?”
安隸的動作頓住了,隨即一笑,“挽月。”
就是這兩個字把挽月的理智燒斷了,她撲向了安隸。
她想,樓主猜對了。
她又想起了那個春月樓的故事裡那個因為負心漢的背叛女子從春月樓頂縱身躍下的結局。
她的動作更加激烈。
不過是身死罷了。
具體細節紀鳴辰並不清楚,畢竟他所有的心思和資源都用來哄自家的媳婦了。
他的手下也很無語,本以為是跟著老大做大事的,結果老大做的最大的事就是哄媳婦,還沒哄成功,那心情,簡直一言難儘。
因此,紀鳴辰隻知道這之後,挽月得到了妃位。
三個月後,挽月被太醫診斷出了有孕。
九個月後,挽月早產,難產,產婆問在門外踱步的帝王,保大還是保小。
挽月在產房裡聲嘶力竭的呼喊,“保小,皇上,求求你,保小,安隸,這是你的孩子啊!”
安隸垂眸,“保大。”
十個月後,安隸查出了導致挽月難產的罪魁禍首,居然是當今皇後冷冰心。
當月,冷冰心被皇上安隸廢除了後位,打入了冷宮。
一年後,挽月上位,安隸再一次排除萬難把挽月捧上了皇後的寶座。
冷宮裡的冷冰心看著這一切,一樣,和書中差不多的軌跡,一樣的結局。
什麼男主?就是一個不能相信的大豬蹄子,負心漢。
她就算害了挽月的孩子又如何?那孩子本就不該存在,根本就是男主出軌女主的證據。
她的孩子因為挽月沒了,挽月也彆想有,否則萬一她的孩子上位了自己又該如何?
什麼女主?就是一個表裡不一的綠茶婊。
她肯定是知道自己的計劃用孩子做了陷害她的籌碼,否則她怎麼會被查出來?
安隸又怎麼會因此如此決絕的發落她?
她感到恐慌。
她難道就要在這冷宮裡了此殘生了嗎?
享受慣了榮華富貴,權勢地位,珍饈美味的她在這裡清冷的宮裡猶如地獄。
這和書裡所寫的冷冰心的結局又有什麼不同。
她不能死。
她怎麼能死?
她都做了這麼多了還不夠嗎?
哪個穿越者像她這麼慘?
不行,她得想辦法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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