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韓朝小時候雖然長得是很俊,但就是個悶葫蘆,那會他穿得衣服又差,不怎麼打扮自己,又不會和她們說話,她們哪裡還有機會跟他多接觸了。
要是那時候的韓朝就有現在的這個氣度,她們倒貼就倒貼了,好男人就得自己抓在手裡,哪裡還管不管什麼女兒家的矜持。
當然當她們照了照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大腿,再看看柳青依,也終於明白了韓朝為什麼連老潘家的那個閨女都看不上了。
曾今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見過高山的男人,是不屑小土包的。
韓朝與柳青依沒有想太多,他們又不是彆人,又哪裡知道彆人心裡會怎麼看他們?
韓朝覺得自己帶著柳青依走過一些自己曾經走過的地方,跟她說一些有趣的往事,這就挺好。
偶爾在路上會遇到熟人,韓朝都是按照韓家壩的輩分,很客氣的叫了來人。
遇到男人,韓朝會很自覺的從口袋裡掏出煙,給男人們發煙。
人捧人,人的威望口碑會一傳十十傳百。
人踩人,也隻是三言兩語的事情。
舌頭底下壓死人,韓朝這剛發跡,要是不會做人。
就是以後再有錢,也會有人在背後對他指指點點。
遠的不說,韓朝姨父的那個查家小村子,曾經有個人當兵出生,後來轉了業,但是一轉業後混得還不錯,隻是一回到家鄉,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現在這名聲在這片小小的土地之上真的是爛大街的不好。
雖然這些虛名對於當事人而言,不影響他在城裡吃香的喝辣的,但是假如隻需要稍微做出一點點姿態,就能更好一些,為什麼不去做呢?
韓朝還是一副富貴不忘苦日子的姿態,讓韓家壩一些長輩們感覺很好。
他們要的很簡單,一根煙,一聲小輩的尊稱,能幫忙的時候稍微幫一下,這就足夠了。
往大了說,以後出去,一談起韓家壩家的韓朝,他們也會很有麵子。畢竟韓朝姓韓,往上追溯,都是一個祖宗下來的。
人的名譽與口碑都是口口相傳,在農村尤其如此。
柳青依見人就是微微一笑,她不會說什麼,也不知道說什麼。
韓家壩人對於這個城裡的漂亮媳婦也都給予了最大的和善和最大的理解。
他們不會強求一個外來的城裡媳婦懂什麼農村的人情世故,一個漂亮女人的微笑足夠。
柳青依感覺這裡的老鄉很熱情,至少不會像城裡的那些鄰居,見麵了都很少會說話。
狗男人見人就叫,這嘴還真甜,為什麼以前她沒發現呢?
走過韓家壩的韓家祠堂,韓朝指了指,說那是家族的祠堂。
柳青依對於這些不是太了解。
“是不是以前你們這家族,要是誰犯錯了,族長就可以在這裡對族人執行家法?”
柳青依笑了笑問道。
“韓家壩現在也就40來戶,哪裡有那麼誇張。反正從我記事來,這裡除了紅白喜事,再加上除夕的祭祖,也沒啥大用。現在都什麼社會了,哪裡還有執行家法這麼一說?”
“無非大家都是從一個祖宗下來的,相比外人,大家更親切一些,除此之外,還不是該怎麼過日子就怎麼過日子。”
韓朝笑了笑對著柳青依說道。
“明天除夕,到時候會有盛大的祭祖儀式,到時候帶你來看看熱鬨。”
韓朝走過祠堂門前,帶著柳青依往前麵的池塘大壩走了走。
走過大壩的那頭,恰好是與韓家壩相鄰的潘家溝,老韓口中一直說的老潘就是這個潘家溝的。
韓朝這會與柳青依就這麼漫步,從潘家溝與韓家壩相鄰的田野處走過來兩個女人。
她們應該是剛剛從自己家田埂上拔了一些蘿卜。
兩個女人不是彆人,一個是老潘的媳婦,一個是老潘的閨女。
那年紀大一點的女人,看見了韓朝,直接呸了一口,然後轉身離開。
年紀輕一點的女人,看了一眼韓朝,再看了一眼柳青依,沒說話,然後紅著臉轉身就走了。
柳青依雖然不懂這地方的方言,但是剛才那年紀大一點的女人的那個舉動她還是看得懂的。
至於那個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的女人,為什麼臉會紅,這就很玩味了?
她眯了眯眼,看了韓朝一眼,韓朝感覺自己就是手賤,沒事帶她來這裡瞎溜達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