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財富?權力?
如果說他夏天對愛情不夠真,這麼多年他又一直對夏玥的母親念念不忘。
可是話又說過來了,夏玥的母親因為什麼走了,他夏天比誰都明白。
可是就算她走了,夏天又何曾少過女人了?
所以愛情就能夠真的保證了?
人性的複雜,又豈是簡簡單單的一兩句話能夠概括的。
夏天獨自一人在書房裡喝著茶,他拿出了夏玥母親的照片。
那是放在一個鎖著的抽屜裡,抽屜裡有夏天年輕時候寫的很酸很酸的情書。
夏天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那些情書,他感覺很甜蜜。
仿佛那些年輕時的歲月,就曆曆在目一樣。
不多會,嚴慧來到了書房。
“你真的走不了了嗎?”
嚴慧坐在夏天的對麵,看著那個男人,心疼的問道。
“人的身份害死人,我肯定沒法走,再說了,我也不能走。”
“我又沒做錯什麼,隻不過是鬥爭中的犧牲品而已。”
夏天笑了笑說道。
“既然在貴人風光的時候,享受了無數的鮮花和掌聲。那麼在貴人落寞之時,也必須承受一切,這很正常。”
“再說了,那隻是最壞的結果,未必就真的壞了,不是嗎?”
夏天又接著說道。
“你想我姐了?”
嚴慧看了看夏天前麵的照片,又說道。
“小慧,除了你姐,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了。”
“你知道嗎?我其實一直害怕接受你,好像我一接受你,就覺得自己滿是罪惡感。”
夏天看了看眼前這個已經不再是那個小姑娘的女人,有些哽咽的說道。
“你又何必跟我說這些,這都是我的劫,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姐,還有誰比我更懂你。”
嚴慧的眼眶忍不住濕潤了,但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內心是溫暖的。
等了這麼多年,這個男人這樣一句簡單的話語,比什麼都好。
“我們下午去京城的一些老胡同裡轉轉吧。”
“小玥和小韓,他們有自己的事情,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事情。”
夏天又笑了笑對嚴慧說道。
嚴慧開心的點了點頭,此刻的她如同一個小姑娘。
京城的正月初二下午,漫天大雪。
有一個年輕的男人,他牽著一個年輕的女人,爬上了京城長長的城頭,他們就那麼走著走著。
北方雪後的孤寂和空曠,相比南方,確實大氣磅礴了許多。
在京城的一些老胡同裡,一個年近50的很有氣質的男人,她的胳膊被一個看起來不過30出頭,實際上開年就已經40歲的漂亮女人挽著。
那女人看起來滿是甜蜜,好似剛剛戀愛的少女一般。
這人間,這正月,有飛舞的雪,有放炮仗的稚子,有大紅燈籠高高掛……
……
江南的正月初二,天氣晴朗,已經出了四九的江南,這個正月不會太寒冷。
虞城小河邊的柳枝又發新牙。
郝金花身體沒有變糟糕,不過柳青依在得知了郝金花生病了之後,她主動過來貼心的照顧她。
用柳青依的話來說,要不是她點了那麼些海鮮,阿姨也不至於生病。
所以這責任是她。
不能說柳青依這麼對待韓朝父母,就一定為了什麼。
雖然最開始的時候,她是難麼想的。
可是人和人的相處,有時候又哪裡是那麼簡單呢?
她一個人無聊,韓朝父母也給了她一些溫暖。
雖然這種溫暖並不是給兒媳婦的溫暖。
可是他們之間曾經確實那層關係。
她隻不過是稍微補償了一點,而且在這孤寂的日子裡,她陪伴了他們,他們又何嘗不是陪伴了她?
夏無雪,柳有枝,寒不去,青不來。問世間情為何物,誰叫人身不由己?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