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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滾天使”安吉爾·薩特離婚了——兩年名存實亡的婚姻徹底結束》

《天使當眾翻臉為哪般?問及離婚事實,安吉爾·薩特險與記者動手》

《離婚一分不給!兩年夫妻竟落得仇人下場》

——幾乎是在離婚消息正式公布的下一刻,無數媒體報道、網絡消息甚囂塵上,各種傳聞沸沸揚揚,許多“知情人”紛紛冒了出來,把搖滾天使離婚的來龍去脈說的有鼻子有眼。

不知道的還以為離婚當天法庭上搞了個現場直播呢。

不過,這與朱麗都沒什麼關係了。

她一早料到這個事情,便將INS、臉書和推特等等社交app全都從手機卸載掉,再加上朱麗也沒有讀報看新聞的習慣,倒是落了個清淨。

最重要的是,維克多和拉娜的提議讓她有了新的煩惱,倒是短暫地將朱麗的注意力從離婚這件事上轉移開來。

他們說的沒錯,有個人比任何教練更適合指導朱麗回歸賽場。

那就是她的叔叔喬納森·揚,退役的MMA運動員,一個行走的傳奇。

作為綜合格鬥這項運動的最高賽事,UFC賽事的曆史並不長,遠遠比不過MMA的起源之一拳擊運動。但作為世界上最大最鼎盛的商業比賽,榮譽加身仍然是一件神聖且驕傲的事情。

而喬納森·揚在退役之前,已經在中量級比賽中蟬聯數年格鬥冠軍了。

他就像是武俠中歸隱田園的不敗神話,不知道多少選手想得到他的指點,學個一招半式,說不定就能像喬納森·揚本人一樣打出名堂來。

朱麗能理解維克多和拉娜的困惑——這位不敗神話是朱麗的親生叔叔,可是朱麗卻從未考慮過請他出山。

過去的朱麗有朱麗的理由。

然而現在,在重歸一無所有後,朱麗好像一夜之間想明白了。

在乎那麼多過去的事情做什麼?她看得再重,放彆人眼裡也不過是無所謂的東西。比如她的拳套,比如說她的格鬥技巧。

這是朱麗僅剩的一些價值了,完全是她的,誰也拿不走。

為了這點價值,豁出去臉皮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這麼想著,朱麗深深吸了口氣,抬頭看向街對麵的酒吧。

喬納森·揚退役之後盤下了一個街頭店麵,開起了酒吧。朱麗本以為會是什麼熱鬨喧囂的夜店Club,然而落入視野卻是一個裝潢頗具懷舊風格的店麵,門外停著五六量造型誇張的哈雷摩托,倚靠在店門邊拎著啤酒三三兩兩說話的機車手們看上去至少五十歲起步。

簡直就像是走進了八十年代的電視劇裡。

朱麗鼓起勇氣,邁開步子。

她走進店麵時,年輕的麵孔和女性的身份顯得與周圍的環境是那麼格格不入。朱麗停在吧台前,對酒保開口:“請問喬納森·揚在嗎?”

吧台之後的酒吧愕然抬眼。

或許是因為朱麗的語氣太過客氣——這兒的人從不會這麼客氣說話,或許是因為朱麗一身打扮樸素低調,完全不像是在酒吧流連的姑娘,總之他的出現讓酒保怔了一怔。

“喬叔不在,”他半晌回神,“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嗯。”

朱麗猶豫了片刻,決定不報姓名:“我找他有私事。”

酒保:“這……”

按道理來講,酒吧老板不應該那麼難請才對,況且朱麗這幅模樣完全是有重要的事情。但喬納森可能真的有事,吧台之後的青年看上去很是為難。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朱麗,吧台旁邊的幾個男人忍不住開口插話:“老喬都淪落到接待未成年人了嗎?喂,丫頭!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朱麗瞥了一眼幾名男人。

三名男性高大強壯,打頭說話的更是染著灰色頭發、一身金屬飾品,腰間還彆著摩托車鑰匙,應該是飛車黨。

朱麗不打算惹事,她點了點頭,客客氣氣地回應:“我不會久留,隻是來找個人。”

說完她再次看向酒保:“今晚喬納森還會來嗎?”

酒保:“應該會吧,但是——”

朱麗:“我在外麵等吧,他要是來了,請他出來和我談談。”

她的話語落地,旁邊的男人吹了一聲口哨。

“丫頭膽子夠大的,”男人出言不遜,“離家出走嗎?來來,讓叔叔好好看看你。”

朱麗挑了挑眉,轉過頭來。

酒吧之中光線昏暗,吧台上方幽藍色的光芒打在朱麗身上,為她烏黑的披肩長發鍍上一層淡淡的光芒。

藍光之下,冷然的色調讓她本應清秀柔和的鵝蛋臉和桃花眼凸顯出幾分妖豔的錯覺,特彆是當麵前的亞裔姑娘微微眯了眯眼,幾名機車黨竟然從中讀出了……危險。

出於本能,打頭的混混心底一涼。

隨即他回過神來——被一個瘦弱的姑娘嚇到了還行?!打頭的男人惱羞成怒,猛然站了起來:“你這是什麼表情?!”

酒保頓時慌了:“喂,兄弟,你不是要找女人的茬吧?”

朱麗隻是側了側頭。

“你懷疑我還沒成年,”她平靜勸道,“那你最好想清楚,對離家出走的未成年少女性()騷擾夠你蹲幾年的。”

“你——”

朱麗的好言相勸起到了反效果。

凶神惡煞的機車黨將她的話語當成了挑釁,一個健步跨到朱麗麵前。

在肌肉虯結的強壯男人麵前,瘦削的亞裔女性就像是隻兔子般嬌小脆弱,這可把酒保急壞了——先不說鬨事不鬨事的問題,明擺著麵前的姑娘是認識老板的,這要是出了事,該怎麼向喬叔交代?

可是這三名混混在附近是出了名的難纏,也就是平日喬納森坐鎮,他們不敢做出格的事情,可是現在喬叔不在啊!

“小姐,呃,女士,”酒保急忙對著朱麗說,“不如你留個聯係方式,等喬叔回來,我讓他聯絡你?”

酒保這麼一開口,混混的火氣順理成章地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不管怎麼樣,朱麗那一串“性()騷擾未成年人”的威脅確實起到了效果。於是難纏的混混一把拽過酒保的衣襟:“你當我不存在是嗎?”

酒保:“不是,先生,你冷靜一下!”

混混:“你當我不存在——”

朱麗當即蹙眉:“喂!!”

接下來的事態變化極快,快到整個酒吧,包括酒保在內的大部分人都沒反應過來具體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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