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負責人不得不收斂了不屑的態度。
“行吧。”
他乾巴巴地回敬道:“你要是回心轉意,就再和我聯係。”
朱麗心想,窮則窮已,但是也沒到要對著一群陌生男人搔()首()弄()姿的地步。不過朱麗並沒有把這話說出來,她隻是默默點了點頭,再次道歉後,轉身離開。
踏出地下夜店,撲麵而來的流動空氣讓朱麗心神一鬆。
說實話,她還挺擔心一言不合和夜店負責人起矛盾的。
這些夜店往往不是有背景,就是有人鎮場子。與之前找茬的混混不同,要是負責人叫來了保鏢,就算是朱麗·揚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而且她也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
隻是……
想到剛剛負責人輕蔑的神情與言語,朱麗還是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心底。
“安吉爾·薩特的前妻”、“離開兩年後不可能繼續職業生涯”,這樣的話語反反複複的由彆人說起,就算朱麗再怎麼有耐性,也不禁感到憋屈。
這還僅僅是現實生活中,她就不去想網絡上到底會有什麼更難聽的說辭了。
沒有前妻的標簽,放下退役的過往,難道她就不能重新開始嗎?
朱麗想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要用這樣的眼光看待她——連喬納森都是。
她才二十二歲啊,如果朱麗·揚上過大學,她現在還是尋找實習工作的年紀,根本沒有嘗過人間真實和社會疾苦。
就因為她早早的結了婚,又匆忙的離了婚,好像正因如此朱麗·揚在這個世界上就不再是一名擁有獨立能力的女性。
剛剛負責人挑挑揀揀的眼神,讓朱麗感覺自己並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的目光就是屠夫看待一頭等待宰殺的牛羊。
而這頭牛身上還印著一行大字:離過婚,不合格。
直至此時,積壓在朱麗心底的委屈猶如決堤的海嘯般撲麵而來。
在地下夜店的遠處,街角的另外一邊,昨日給朱麗·揚遞名片的中年男人掛斷了電話,一臉無奈地看向身邊黑著臉的喬納森·揚:“她沒簽合同,負責人說朱麗·揚看見夜店裡的情況就轉身走了。這樣你可放心了吧,老喬?”
喬納森硬邦邦地哼了一聲,還不忘威脅道:“以後彆再讓我看到你在酒吧附近發名片。”
中年人:“我這不是想給你侄女一個工作機會。”
“這也算工作機會?!”
喬納森當即火了:“讓你女兒去乾這個你願意嗎!”
“發什麼火啊。”
中年人撇了撇嘴,嘀咕道:“你這麼關心她,乾嘛拒絕她的請求?負責人說了,朱麗還挺客氣的,也沒生氣也沒變臉,隻是重複說她是運動員乾不了這個。還挺有骨氣。”
喬納森神色動了動。
這……
他倒沒想到。
聽到朱麗·揚竟然來到這種地方應聘,喬納森的肺都要氣炸了。當即拽著發名片的熟客殺到地下夜店來——他承認他做好了砸場子的準備,甚至可能會和朱麗大吵一架。
未曾料及朱麗自己就輕而易舉的解決了問題。
喬納森承認自己一度對朱麗很失望。
這幾年來他一直關注著她的動向。結了婚就退役、離了婚才想起來自己曾經是個職業選手,這樣的態度讓身為昔日冠軍的喬納森很是窩火:她把綜合格鬥當什麼了,想起來就練一練的明星夢嗎?
好在朱麗·揚也沒他想的那麼不堪。
“她是運動員”——能說出這種話,確實還是有骨氣的。
“二十來歲的丫頭嘛,”中年人見他神色鬆動,便繼續勸道,“她爸不管她,你也沒在她身邊,一時想岔了也正常。我看朱麗就是少個能指點她的長輩,老喬,不如你考慮考慮?”
喬納森沉默許久,長長歎息一聲。
“我真是上輩子欠他們父女兩個人的,”他望著朱麗離開時近乎蕭瑟的背影低語,“她現在住在哪兒?”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通知:由於薑花算錯字數,明日雙更。第一更在早上九點。
早上九點!
早上九點哦!
大家不要忘記哦,明早九點!
本章依舊隨機發十個紅包~!
評論區終於開啦!!姐妹們可以看到辱罵評論了,我這幾天的快樂源泉就是大家diss小垃圾了終於所有人都能看見啦哈哈哈哈哈哈
還有就是,不要生叔叔的氣啦,叔叔也氣壞了。類比一下就是滿心期待著自家閨女能跳級保送到北大,完了她半路因為早戀輟學了男朋友還是個棒槌。寶貝閨女任勞任怨給棒槌洗衣做飯兩年之後被棒槌踹了,回來找你劈頭蓋臉開口就是我要去重新考北大你必須給我輔導。當長輩的那不得是鼻子都得氣歪了!
可是鼻子都氣歪了該管還是得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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