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康莉女士的酒店裡他的公寓很近,朱麗一合計打車過去不少錢呢。有免費勞動力不用是傻蛋。
“好。”
她點了點頭:“我去見見她。”
***
她上了他的車。
安吉爾透過後視鏡看到朱麗安穩落座,忍不住悄悄勾起一個嘴角——客觀來講,安吉爾·薩特絕對不會承認此時內心湧上來的正麵情感基本屬於“得意”。
他很了解朱麗的,她不喜歡用自己的家務事去打擾彆人,因為奈吉爾·揚給旁人帶來的麻煩,過去都是由朱麗收拾爛攤子。
但現在她去見何康莉,卻完全不介意安吉爾送她。
所以在朱麗心底他仍然不是“彆人”。
奧薩克·萊特有這個待遇嗎?查爾斯·萊特有嗎?
想想兩名不知所謂的狗男人,安吉爾心情頓時大好。
當然了,表麵上他仍然端著一副無所謂的神情,眼神有意無意往後視鏡瞥:“據說何康莉平時不太好相處,我覺得見見沒什麼,彆太親近就好。她現在有家庭有後代,找上門來指不定要乾什麼呢,一定不懷好心。”
後排的朱麗頭也不抬:“她想資助我上大學。”
安吉爾大吃一驚,險些把刹車當成油門踩下去。
趁著紅燈時間,安吉爾不甘心地回過頭:“有錢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也可以資助你上大學!”
朱麗非常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你在想什麼,”她無奈道,“我想讀書早就讀了,況且安吉爾,你和我媽攀比有意思嗎?”
安吉爾一時無言。
他還是有點擔心。
離婚也好,被彆的混賬纏上也好,至少朱麗仍在紐約,仍在美國。站在曼哈頓街區的高檔公寓裡,透過寬敞的落地窗看過去,他還和她同時處在這片繁華的天空之下。
可萬一朱麗被何康莉說動了呢?
萬一那名有錢的CEO要把她的女兒帶走,而朱麗答應了呢?
到時候隔著一片大洋,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樣忐忑的心情維持到安吉爾將車輛停在酒店門口。
“謝謝你,”朱麗起身離開,“你也抓緊回去吧。”
“朱麗!”
安吉爾急忙從車窗內探出頭。
他看到推門離開的朱麗停住步伐,轉過身來。
直接從俱樂部離開的朱麗·揚還是那身簡單的衣衫——純色衛衣、休閒長褲,一頭烏黑的長發紮了個馬尾,清秀麵孔不著鉛華,帶著樸素的親切感。唯獨那雙與頭發同色的眼睛,當她抬起頭來時,沉沉的目光直接又坦率,仿佛什麼事情都不放在眼裡,都不曾動搖過。
就像是一名打不敗的鬥士。
她總是這樣,就算這身裝扮在高檔酒店之外是那麼格格不入,也仍然一副無所畏懼的態度。
“還有事嗎?”朱麗問。
——彆去了,我帶你回去吧。
這種“母親”根本不值得浪費時間。
她能給你的東西我都能給你。
可是你連我給的都不要,為什麼還要去見她?
這些話在安吉爾心底醞釀了一圈,卻始終沒有出口。
安吉爾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隻是隱隱約約覺得這番話出口之後仍然會換來朱麗的不耐或者嗤笑。這不是安吉爾想要的結果。
最終他硬生生憋出了一句:“你晚上回去小心。”
朱麗:??
“那……好,”朱麗一臉訝然,“你也是。”
目送她的背影離開,安吉爾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
兩個小時後,錄音棚。
獅鷲樂隊的其他成員不約而同地注視著坐在沙發上的安吉爾。
休息了大半天後,大家基本都已經恢複了精力。唯獨剛剛歸來的安吉爾·薩特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好像出去一趟把魂丟了。
“安吉爾。”
樂隊的老大哥伊桑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咱們繼續?”
安吉爾驀然回神。
他抬起頭來:“我問你們,之前我有瞞著朱麗很多事情嗎?”
伊桑:“……”
弗雷德:“……”
麥爾斯無比驚恐:“我就說他從醫院回來後就不對!伊桑你快去醫院把真的那個安吉爾·薩特換回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