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站在洛杉磯的快捷酒店裡,透過狹窄封閉的窗子,朱麗能清晰地看到不遠處“二十四號”體育館關於格鬥之夜的宣傳已經撤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偌大的專輯海報,在《打不敗的人》一行題目之下,擺出格鬥姿態的剪影與朱麗·揚遙遙相望。
“朱麗?”
身後拉娜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她轉過身,迎上好友擔憂且困惑的神情。
“伊桑也真是的,”拉娜忍不住嘀咕,“口口聲聲說不想幫安吉爾說好話,可他還是在說啊?同樣是朋友,他就是偏心。”
朱麗搖了搖頭。
伊桑不是毫無原則地站在安吉爾那一邊。如果朱麗徹底放下了與安吉爾的不愉快,伊桑決計不會多言半個字。他也是知道朱麗仍然對此耿耿於懷才選擇充當這個裡外不是人的和事佬。
“那……”
拉娜為難地看了朱麗半晌,猶疑道:“那朱麗,演唱會你去嗎?”
朱麗沉默了許久。
久到拉娜以為她動搖了,朱麗還是想
去演唱會聽安吉爾將新歌唱給她的。
《打不敗的人》為朱麗而寫,這場演唱會也是為了朱麗而辦,而誰都知道安吉爾每一首曲子的第一個聽眾永遠是朱麗——除了這首,所以安吉爾仍然想用這種方式將新專輯最先分享給她。
但朱麗卻依然用否定句打破了沉默。
“不了,”她說,“回去的時候買張專輯也是一樣的。”
***
同一時間,洛杉磯某個高檔酒店。
伊桑很是無奈地靠著房門,和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裡的安吉爾隔空喊話:“我把票送到了啊,朱麗挺好的,萬一她明天就去了呢?我看她和拉娜都很心動,都過去一年半了,說不定朱麗早就消氣啦。”
門內許久沒動靜。
伊桑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說出來的話他自己也不信,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家夥搞自閉吧。昧著良心講,伊桑覺得當年朱麗就該在安吉爾·薩特上躥下跳伸手撓人的時候給他兩拳,說不定現在什麼麻煩都沒有。
就在他以為安吉爾打定主意要自閉到世界儘頭的時候,房間裡突然傳出來他悶悶的聲音。
“我不會缺席演唱會的,”安吉爾說道,“讓我……一個人靜靜,伊桑。我就想自己待一會。”
“……”
伊桑愣住。
他神情複雜地往緊閉的房門瞥了一眼:小混賬……不是真的開竅轉性了吧?
而門內的人卻完全沒心情考慮伊桑如何作想。
安吉爾·薩特趴在桌邊,聽到伊桑仿佛哄小孩的話語後把頭埋進了肘彎,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
朱麗不會來的。
伊桑越是這麼說,越幫安吉爾清晰地認識到這點。
如同朱麗深諳安吉爾·薩特的秉性一樣,安吉爾也明白朱麗·揚是個怎樣的人。她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如果來,就一定會給安吉爾明確的回應。
哪怕當麵交談時朱麗猶豫了,可安吉爾知道她的猶豫往往不過是否定答案的開端。
即使如此安吉爾也會堅持出席演唱會,他不會再撂挑子耍橫了,因為所有人都告訴他想要朱麗回來,他得把自己的壞脾性改正掉。
可是……
演唱會的人再多,朱麗也不會來。
這個念頭回蕩在安吉爾內心,仍然讓他感覺猶如天空塌陷。
他會完成演唱會的。
但他為之創作的人不在,又有什麼意思?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