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俱樂部裡唯獨傑米是獅鷲樂隊的腦殘粉——用他的話來說是“曾經的”,在認識朱麗後傑米就憤慨地原地脫粉了。但這無妨傑米是俱樂部中最為了解她和安吉爾離婚事情的人,青年摸了摸鼻子:“彆因為大家難過就隨便應下來,這不會給你造成什麼影響嗎?”
朱麗一哂:“能給我造成什麼影響?”
傑米:“可惡,總感覺去看那家夥的演唱會就輸了。”
這又不是打比賽,哪裡來的輸贏啊!朱麗忍俊不禁。
她之所以不去,是因為當時的朱麗急於和安吉爾擺脫關係,想離他遠遠的,證明沒有那名“天使”將她從泥潭中拉出去,朱麗·揚也依然能夠活得很好。
然而走到現在,朱麗已經做到了。
不用和安吉爾·薩特保持距離,不用把他排斥在生活圈之外、當做自己的生命中完全沒有出現過這個人,她也依然站在了UFC的八角籠裡,用雙手證明了自己。
而且……
第一次是伊桑替安吉爾說話,第二次安吉爾親自提出請求,總讓朱麗覺得,答應了他就莫名有種還是惦記著舊情的感覺。但這次不一樣了,安吉爾自己沒覺得提出經紀公司的請求有什麼問題,但朱麗反而感覺好很多。
經紀公司想要走商業合作,那就商業合作。樂隊成員,包括安吉爾在內都是熟人,想要“合作”那還不容易嗎,談生意總比談私情的好。朱麗要做的不過是帶朋友去看演唱會,杜克卻能夠從中撈到足夠多的好處。
怎麼算都不虧好吧。
“真的沒問題,”朱麗說道,“你覺得我現在還怕輿論影響嗎?”
也是。
看到朱麗泰然自若的神情,傑米莫名地放下了心。
他當然想去獅鷲樂隊的演唱會了——誰不想啊?傑米知道朱麗自己也想的。隻是比起演唱會,朋友的感受更為重要。見朱麗不在乎,傑米才放下心來。
“去就去,怕他不成。”
傑米惡狠狠道:“你當天一定得打扮的光彩照人,朱麗。讓安吉爾那些討人厭的粉絲們看看現在你有多風光。不僅安吉爾本人窮追不舍,還被親自邀請去他的演唱會呢!氣死他們。”
朱麗失笑:“行,就按你說的辦!”
***
當天晚上,何塞急忙驅車趕到安吉爾·薩特位於曼哈頓街區的公寓。
搖滾天使已經好幾天沒在他們麵前露麵了,發信息不回、打電話也隻是語焉不詳地應付兩句。跟著獅鷲樂隊工作這麼久,何塞知道這是安吉爾又有了創作靈感的模樣。
但這也不是他玩消失的理由啊!不用多想,就知道這幾天裡安吉爾肯定基本沒吃沒喝,他的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這麼下去怕是要真的上天堂了。
要讓朱麗知道,她會殺了自己的吧!何塞不禁擔心起來——安吉爾說要改好自己的性格,那就先彆讓朱麗繼續操心啊!
於是收到萊昂納多·杜克那邊的消息後,何塞立刻趕了過來。
“安吉爾!”
他直接輸入公寓的門鎖密碼,近乎闖入了安吉爾的公寓:“朱麗那邊給消息了,你——”
後麵的話,在看到公寓內的場景後消失不見。
落入眼簾的是一地廢紙,還間或有幾把吉他和其他樂器被隨意地擱置在了木地板上。兩年下來幾乎沒什麼煙火氣息的公寓猛然有了活人的痕跡,而坐在地上的安吉爾抬起頭,金發之下蒼白的麵孔驀然亮了起來:“朱麗怎麼了?”
“朱麗……”
何塞忍不住蹙眉。
這次不用醫生鑒定,連何塞都看出了安吉爾的臉色確實相當的難看。
朱麗答應去看演唱會了,所以我才第一時間趕過來親自通知你。
這樣的話到了嘴邊,何塞突然一個腦筋急轉彎,清了清嗓子:“朱麗說她可以帶朋友來演唱會,但她有個條件。”
“條件?我什麼都可以做!”
“你得養好身體。”
不是何塞願意說謊,而是現在也真的隻有朱麗的名字能讓安吉爾·薩特乖乖聽話。
“演唱會前一周,我把你健健康康的體檢報告發給她,”助理無奈信口胡謅,“她就會去。”
“好!”
安吉爾完全不疑有詐,那雙淺色眼睛裡仿佛藏匿著整片星辰。
“你這就去聯係醫生,哪怕再住院都沒關係,我這就去調理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 小垃圾:貓貓呼嚕呼嚕。
二更還是晚上九點~大家不見不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