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道理對小人和顏悅色,不知道的以為鬱家好欺負,鬱家是欽點的皇商,不是叫人任意欺侮的普通商人,區區縣令不足掛齒。
占據的是鬱婉的身體,她當然不可能陷鬱家於險境。既然敢動手,自然是已經站在方庭隨意動搖不得的位置上,叫方庭投鼠忌器,不敢肆意妄為。
當然她不買凶不殺人,隻是叫方庭挨點耳光,違法亂紀的事她不乾,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她可沒有三頭六臂膽敢挑戰律法。
“你欠我的,你欠未出世的孩子的,賞你兩巴掌,你應得的,不必謝我。”啪啪就是兩巴掌,使出畢生的力,方庭的嘴角掛著血,唐檸隻覺著暢快淋漓。
陰狠詭譎的神色出現在方庭的臉上,叫他說不出的陰森嚇人,若非有人在,怕是他恨不得將鬱婉碎屍萬段。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實在是枉為人父,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乾的齷齪事,終究會露出馬腳。小紅,送方大人出去。”唐檸淡淡地叫小紅送客,站起來就走。
“婉兒……”方庭扯住唐檸的手腕,細嫩滑膩的肌膚,叫他生不起半點喜歡,隻有厭惡。
鬱家見證他的狼狽與不堪,鬱家踐踏他的臉,遲早有奉還的時候。
“小翠已然全招,你有什麼可狡辯的,假惺惺的模樣,叫人惡心。”唐檸劇烈咳嗽起來,虛弱地微喘,身體雖未油儘燈枯,可離油儘燈枯不遠。又是扇巴掌這樣的體力活,又是大聲嗬斥的,身體著實吃不消。
方庭怔愣在原地,連忙擠出笑容,可到底是倉皇無措,笑容扭曲,“婉兒,小翠的話你可不能信!若不是怕你身體承受不住,我早就該告訴你,她是個背主的奴才,早就被收買。”
“真是瞎眼看上你,但凡你有半點血性,不會顛倒是非倒打一耙,陷小翠於死地。”唐檸沒有半點留情麵的意思,“鬱府不歡迎你,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素日的交情就到此為止。”
“婉兒!”方庭火上心頭,不自覺地高喊起來。
“我也乏了,不再招待你,小紅,送方大人出去。”唐檸見方庭白皙俊俏的臉蛋,已然印上鮮紅的巴掌印,不覺好笑。
“婉兒,你當真不給半點回旋的餘地。”方庭怒極反笑,“你會後悔的,我什麼人,你鬱婉難道不知道!鬱府門第高貴,方某自認高攀不起。”
“人貴有自知之明,方大人這等欺世盜名之輩,著實難入鬱家的法眼。若是方大人懷恨在心,儘管吵吵嚷嚷去,叫世人見見你的無恥嘴臉。趨炎附勢之人不見也罷,若是今日鬱家敗落,隻怕方大人不會如此低三下四。”唐檸語調平和,話語中卻透著無儘諷刺,雙眸中的不喜差點溢出來,明明白白的不歡迎。
真是深諳惹惱人的技巧,嘖嘖,方庭的臉可是當場就變色。
小紅早就想送客,根本就不待見方庭這個人,冷著臉,眼角眉梢帶著輕視不屑,口中話語冷冰,“方大人,這邊請。”
和煦的日光下,唐檸膚白賽雪,鳳眸微張,透出凜冽銳氣,冷冰冰的,有種攝人的犀利,方庭莫名有點心驚。
眼看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方庭不願自討沒趣,隻有頂著鮮紅的巴掌印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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