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可基本的寡廉鮮恥我是有的,我寧願做你的妹妹,不願做你見不得光的情人。”鄧雨筠驚惶地後退,踉踉蹌蹌的,直到後背抵在車上,退無可退。
視蔣牧為洪水猛獸,眼底是藏不住的惶恐害怕,深怕一不小心就萬劫不複。
日久生情,不是不可能的事。饒是她對唐檸百般不喜,可又不得不承認她綺麗的容顏,若非柳下惠,怕是抵擋不住。清粥小菜,隻是偶爾嘗嘗,如蔣牧這般,非滿漢全席不能滿足。
她不甘心,她本可以如唐檸一樣威風凜凜無拘無束,可現在隻能委委屈屈地按捺著自己,一切從長計議。
她就這麼見不得人麼!
沒有婚約,沒有保證,現在他對她情有獨鐘,可五年後,十年後,她年老體衰,什麼情情愛愛的怕是煙消雲散不複存在。
她本就恐慌,沒有什麼安全感,唐檸的步步緊逼,叫她徹底成為驚弓之鳥。
她一走,騷狐狸前仆後繼,不乏比翻書她有魅力,不乏比她漂亮的,不乏比她柔弱堪憐的。
假如分不出高下,那麼他有什麼理由不選擇家世優渥的!
手指不安的絞動,欲言又止,憂心忡忡,正是蔣牧喜歡的模樣,蓬鬆的發辮垂在一側的肩頭,慵懶甜美,臉頰邊緣被光照得仿佛剔透。
蔣牧被硬硬的釘子,紮得心痛,又黏人又膽小的戀人,撥動著他的心弦。有她在的地方,才能叫他心安,他算是栽倒到她的石榴裙下,她是他唯一的柔軟。
”什麼見不得光的情人!我對你的心,難道你不知道麼!我對她隻是逢場作戲,蔣家對我來說很重要,叫我拱手相讓是不可能的事情。隻能暫時委屈你。你放心,這個時間不會太長的。”蔣牧默默掏出來一條項鏈,不給半點婉拒的時間,不由分說就戴在鄧雨筠白皙的脖頸上,憐愛地吻上她的脖頸,深情地撫摸她的腦袋。
“我……”閃閃躲躲,眼睛不敢直視蔣牧,“我想走,走得遠遠的,不打攪你。”說著說著,熱淚盈眶,一咬牙憋住,欲哭不哭的小可憐。
蔣牧看著她紅紅的眼睛,低頭輕輕吻她的紅唇,“彆躲,你知道的,我喜歡的隻是你,沒有彆人。”
“你,你是個大流氓!”鄧雨筠兩頰染上淡淡的緋紅,嬌嗔地戳著蔣牧的胸膛。
蔣牧露出壞壞的笑容,“乖,哥哥隻對你流氓。”
一個羞答答,一個邪魅,一個賤,一個渣蠻合適的。
唐檸微微笑,找娛記來,果然不是個錯誤的決定,她就知道乾柴烈火的,肯定有新聞可以挖掘。
不是說親哥哥親妹妹麼,誰家哥哥妹妹親親我我,現在一路向情哥哥情妹妹的道路撒丫子狂奔。
說謊不打草稿。
娛記躍躍欲試想衝上去采訪,唐檸趕緊阻止,乾柴烈火的男女,沒準就乾柴烈火,她可是特意在汽車上撒上無色無味的催情劑。
禮尚往來,論下作,她尚比不上蔣牧和鄧雨筠。
蔣牧摩挲著項鏈上的小金鎖,“我隻想和你緣定三生,我隻想和你一生一世鎖在一起。”
“可是!”鄧雨筠掙紮著,想摘項鏈。
若是歡天喜地,她未免太廉價。
不知道她的內心活動,蔣牧著急地抱住她,咆哮著道,“難道你不相信我!我什麼時候騙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