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樣的思想是不對的,他隻是暫時的落魄,你怎麼能嫌貧愛富……”鄧雨筠麵紅耳赤,很鐵不成鋼地盯著唐檸,抿抿唇,忍不住想責怪。
想不到她是這麼個“癡情種”。
真摯又愚蠢的愛情,怕是男人頂頂喜歡的,飛蛾撲火,奮不顧身,實在有點毛骨悚然,不像是愛情有點像是邪教洗腦成功案例。
因為愛情,戀人可以拱手相讓,因為愛情,人格可以任人踐踏,真“偉大”,饒是唐檸見多識廣,這個時候不免錯愕。
不想和她說話,思緒不在一個頻道上,根本就說不到一塊。
“嫌貧愛富,你光長年紀不長腦的麼!”唐檸微微笑,笑容甜美動人,隻是話中的意思,沒這麼溫柔。
不要因為自己是個傻瓜,就認為彆人和她一樣是傻瓜,全心全意不求回報,隻是,蔣牧他配麼。
無視她的錯愕,唐檸抬腿就走,她愛犯賤是她的事,配不配合是自己的自由。
鄧雨筠連滾帶爬撲過來,想拽唐檸,牽扯到傷口,額頭沁出鬥大的汗珠,唐檸淡淡地說,“你若是敢過來,我就敢揍你,我的拳頭不是吃素的。”
拳頭一亮,世界立刻就清淨下來,對付腦殘,有的時候真不能按常理出牌。
聞言,微微哆嗦,不敢造次,蔣牧尚且在她的拳頭下瑟瑟發抖,唐檸的拳頭實在不是她能承受的。
唐檸臨走的時候,瞥眼鄧雨筠天崩地裂的表情,不必猜就知道她又要掉眼淚,回憶蘇若雪的慘狀,唐檸冷冷地瞥過頭。
鄧雨筠被唐檸的眼神煞到,心裡頭突了一下,不詳的預感越發強烈。
半晌,鄧雨筠跪坐在路上,柔弱,彷徨,隻能茫然地抱著腦袋。
突然咣的一聲電閃雷鳴,她一哆嗦,下一秒傾盆大雨,六月的天,娃娃的臉,說變就變。
沒有傘,沒有車,冷冷的雨拍打著她瘦弱的身軀,霧蒙蒙的不辨方向,凍得瑟瑟發抖,好不容易攔個好心人,搭上順風車,到家的時候就是凶猛的高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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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嗡嗡”的鈴聲,吵醒睡懶覺的唐檸,蔣牧的電話,不著痕跡地翻個白眼,唐檸本想直接掛掉,轉念一想,接起來,瞅瞅他想耍什麼花樣。
唐檸沉默不語,蔣牧輕快又不失溫柔的嗓音在她的耳邊回響,“若雪,你終於肯接我的電話。”
若是她沒有失憶的話,她沒有拒接電話,何來終於一說。
蔣牧軟言軟語,“約個時間見個麵,雨筠和我說……”
鄧雨筠這個女人到底在胡謅什麼,唐檸自認她沒有留半分的遐想。
隻是耐不住鄧雨筠是個戲精,不知道她對蔣牧說過什麼,現在的蔣牧活像發春的泰迪。
蔣牧又什麼能耐,她非得賤賤地湊上去,她有錢有顏又有才,為什麼非得包個狂躁自大的直男癌。
“沒有公事,不必見麵,我和你沒有什麼可說的。”唐檸冷漠對待,笑話,她是個大忙人,沒有什麼閒工夫和蔣牧扯皮。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蔣牧想泡她,癡心妄想,分分鐘叫他回爐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