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宋曼曼的心思,沒有人比他清楚,因為不受控的愛,像個傀儡,被控製,被擺布。
徐喆笑笑,笑容沒什麼動人的溫度,眼神像是在盯著一個熟悉的陌生人,沒有安慰,沒有斥責,隻是平靜,平靜的嚇人。
沒有愛,沒有恨,心方能不起半點的漣漪,宋曼曼眼神閃爍,陡然生出極致的惶恐。
仿佛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永遠也找不回來似的,叫她左腳絆右腳,摔個大馬趴。
然後,她就眼睜睜見徐喆,笑容溫和,頭也不回,抬腿就走,就這樣,半個招呼不打,消失在她的視線。
不顧擦傷的膝蓋,宋曼曼追出去,拚命追,拚命追,攔住徐喆。
“不要走,求你,不要走……”宋曼曼緊緊抓住徐喆的病服,拚命搖頭。
“不是我要走,是你逼我走的。我既然走掉,就不會回頭,沒有人是石頭做的,沒有人是會永遠在原地等待的。”徐喆笑笑,沒有在意,沒有心痛,天是這麼的藍,空氣是這麼的清新。
醒過來的他,沒有憤世嫉俗,這個時候麵對宋曼曼,沒有恨,沒有愛,隻是平淡。
“不,不可能,你愛我,不是麼,徐喆哥,你是愛我的。”宋曼曼頓時奔潰,像是被戳中痛點,原地就炸,不顧可憐的人設,頓時大喊大叫。
喊兩句,見徐喆又是無動於衷,宋曼曼慌張到極點,“給,給我機會,我知道是我太任性,我以後會改變的,你相信我!”
“好聚好散,走的漂亮點,以往你對我的欺騙,對我的傷害,我可以不計較,可我不是冤大頭。你我的情分早就煙消雲散,以後就當是陌路人,若是你糾纏不休,就不要怪我沒說清楚。”徐喆的笑,依舊溫和,沒什麼殺傷力,可拒絕的動作無比堅定,宋曼曼隻能無功而返。
一個八塊腹肌的男人,可不是宋曼曼能拉得住的,雖然這腹肌不是他練的。
徐喆麼,轉頭就住院,他沒事,待醫院不過是浪費時間,況且,時不時被騷擾,不是他樂意的。
住院手續辦完,揣著銀行卡去查詢餘額,一串的數字,叫他目瞪口呆,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一覺醒來變成千萬小土豪,這個feel倍爽。
或許是宋曼曼太自信,或許是徐喆太溫和太無害,死纏爛打的招數,層出不窮,私以為徐喆不過是死鴨子嘴硬。
等到被警察壓去喝茶,才知道徐喆真不隻是說說而已。
不是沒想過加把勁,可現在的徐喆,早就不是她想見就能見的。
人家不想見她,她就是想破腦袋,也沒法見上,徐家人天南地北到處玩,怎麼追。
宋曼曼麼,她骨子是卑劣的,自私的,她不會懺悔,也不會認錯。
對她來說,活著比死痛苦,她夢寐以求的生活,親自被毀掉,怎麼會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麼辦,隻能忍耐,隻能懊喪。
當然事情的走向一開始還是好的。
小寶楚家抱走,宋曼曼若是安分,小康水準的生活沒問題,可問題是,她慣書個好高騖遠的,不然的話,不會在竹馬癡戀的時候,和楚肖親親我我,嗯,這可以勉強說是真愛。
可學霸前男友,就是那個白斬雞,也是真愛不見得,知道兩頭沒戲,又反過來找徐喆,這又怎麼說!
人們常說知足常樂,可惜宋曼曼的字典中沒有知足兩個字。
年過三十,青春不複,不會洗碗,不會拖地,不會做飯,賺錢,她自然也不會,花錢倒是無師自通,遠近聞名的懶女人,眼高於頂,注孤生。
能怎麼辦,啃老唄。
宋父宋母這麼大的年紀出來乾活,宋曼曼像個臍帶沒剪斷的娃娃,隻會埋怨父母沒本事,可要是叫她上陣,她又乾不來。
不想發家致富,隻想吸人家的血,可萬一人家要是幡然醒悟或者沒辦法供血,就隻能這麼煎熬地生活著。
這人間即地獄,可這地獄她又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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