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蛋臉,櫻桃嘴,柳葉眉,小鼻梁,小骨架,典型的東方美,淡淡的羞澀浮現在兩頰,溫婉動人,唐檸第一時間的反應是眨眨眼,沒有眼花,記憶錯亂,不成不會,她隻是測個溫度,這麼短的時間,她到底錯過什麼大戲。
唐檸看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順著視線,瞥見的是莊城,轉頭的時候,年輕的女人微微低頭,耳朵暴露出她的羞澀和緊張,兩隻耳朵紅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似的。
一個美麗女孩大庭廣眾犯花癡,莊城冷淡的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一個含情脈脈,一個冷漠不待見,這個事情越來越複雜。
莊城表現出來的是全然的陌生,沒有半點的熟稔,這個不知道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溫婉女人,對莊城是不加掩飾的愛慕。
認識還是不認識,答案隻有一個,一個認識,一個不認識,這個可能性太小。
如果莊城和這一男一女是一夥的,唐檸在心底評估雙方的實力,兩人一狗,可能不是三個人的對手。
這個女人溫溫柔柔的,不經意的笑容,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可唐檸在這個時候銀牙輕咬,隨時可以出擊。
三人一狗的隊伍又一次擴充,現在變成五人一狗,一行人浩浩蕩蕩衝著綠城小區去,唐檸眼尾掃一眼,果見莊城被時不時的偷瞄。
作為被偷窺的對象,莊城不知道,絕對不可能,可他不說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叫唐檸警鈴大作,她低著頭,沒有人注意到她眼底閃過的鋒芒。
救個白眼狼,那就有點可笑。
一男一女雷靜雷正是兄妹,南方漲水逃難過來的,姑姑在綠城小區,擔心,就想去瞄一眼這個碩果僅存的親人。
漲水逃難,這麼白嫩,路遇地震,這麼鎮定,路遇冰雹,沒有一點緊張,大寫加粗的佩服,這個女人能不能有點數,她的行為到處是漏洞。
兄妹流出來的背景,唐檸左耳進右耳出,全當耳邊風,
雷家兄妹的話,唐檸真的是一個字也不信,如果雷靜不偷偷瞄莊城的側臉,雷靜沒有不敢直視她,唐檸或許會相信,現在麼,她眼沒瞎,心也沒瞎,她當然是什麼也不信。
這個年頭身份完全可以是偽造的,沒有公安係統可以作為輔助,怎麼去查真偽。
身份可能是假的,編個經曆,也沒什麼不對,一邊說相逢是緣分,一邊又言行舉止不一致,說不出的彆扭,雷靜,姑且就當她是雷靜,她難道就不難受麼。
雷靜的躲閃,唐檸裝作沒瞧見,唐檸眼神掃過去的時候,雷靜下意識地摸手腕,可這手腕上空蕩蕩的,沒有任何飾物,有什麼可摸的。
冷得徹骨,車上就一件羽絨服,唐檸塞給吳漁,直說自己不冷,真的不冷麼,當然是假話,這個見鬼的天,在外頭待這麼久,整個人冰冰涼涼的,她差點就凍成冰塊。
雷靜幽怨的小眼神瞥過來,唐檸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識相交出羽絨服,她辦不到,吳漁哆哆嗦嗦的,顫抖的小身板,叫唐檸看著有點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