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華心情非常的差勁,一個傷心,他就把自己關在書房中,寫寫畫畫的,地上扔的都是廢紙。
畫畫,畫中女子一顰一笑,嬌俏可人,像一朵燦爛的向日葵。
他還寫酸詩,哀怨又纏綿,細膩肉麻,讓人雞皮疙瘩落一地的那種。
他對紀曉曉可能是真愛,不過紀曉曉對他應該是完全不來電。
因為他在紀曉曉的追求者中,一點都不起眼。
他愛怎麼癡情,就怎麼癡情吧,反正隻要火不燒到她身上,就沒事。
不過她想得實在太簡單,鄭母差點愁死,本來好好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出去一趟就變得如此頹喪,連生意都不想去做,每天就知道傷春悲秋,惹得丈夫很不高興。
她拉著唐檸,哀愁地張口,“我是真的喜歡你啊,如果我們能成為一家人該多好啊!”
她天真的以為,有個知冷暖的人,就能改變兒子沮喪的狀態。
又或者隻是試試,不成也沒關係,又不會掉塊肉。
反正唐檸是不相信,找個女人,鄭華就能有什麼改變。
因為他寫的詩真的很酸,酸得唐檸差點牙齒掉下來。
如果真的有人嫁過來,怕是要守活寡。
見過最好的最有趣的女人人,最誌趣相投的女人,再和其他的女人生活在一起,那就是一種令人窒息的絕望。
不碰自己的妻子,一直懷念紀小姐,才是一個癡情種應該乾的。
他癡情,唐檸管不著,可他若是想渣她這個身體,沒門。
“我是真的中意你,你嫁過來,如果華兒,敢欺負你,我就死命教訓他。”鄭母說得真情實意,眼神也很誠懇,把唐檸的手,抓得緊緊的。
她也的確是真心實意的,一方麵是丈夫一直想要撮合兩人,另一方麵是華兒眼下真的不像話。
少帥的女人豈是他可以肖想的,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我……有個事,我不知當不當說。”唐檸一臉的躊躇。
“對我你有什麼可瞞的?”鄭母慈祥地笑笑,“我真是越看你越喜歡,越看你越覺得合適。”
合適,是合適。
唐檸發現,委托者真是一個完美的人選,父母雙亡,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她嫁給表哥算得上是高攀,以後就算受什麼委屈,也沒有地方可以訴苦,也沒人可以為她撐腰。
因為宗族的人,已經被她得罪光,對她不要說雪中送炭,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即使她遭罪,也隻會說她活該,誰讓她背棄宗族在先,誰讓她不知好歹。
到最後,這個中的苦楚,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這鄭母現在有求於她,當然是千保證萬保證,可這以後呢,人的心都是偏的,反正唐檸是不相信鄭母會偏心她,而不是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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