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檸的腳上,傳來灼熱的痛感,不用想,都知道她被燒傷了。
敵在暗,我在明,這真是一個糟糕的體驗。
縱火犯是唐外婆,這點和唐檸猜得一模一樣,但她並不覺得欣喜。
一個沒有任何犯罪經驗,沒有經過任何偵查反偵查訓練的人,真的能完美地躲避攝像頭,不露出自己的正臉,真的能完成複雜的行凶嗎?
好,假設這人是個犯罪天才,犯罪的時候可以做到不慌不忙,鎮定而從容,緩步走在路上,就像一名出來旅遊的人,舉止間透著股優雅閒適。
那為什麼一被警察抓住就慫得不行,智商直線下降,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唐外婆被警察找到的時候,已嚇得說不出話來,在一陣顫抖之後,她癱倒在椅子上,一股冒著熱氣的液體浸濕在她的兩腿之間,整個人失魂落魄。
既然有膽子行凶,為什麼又沒膽子麵對警察,這前後反差大得離譜,大到讓人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而且所有想要殺她的人,都是和委托者有過仇怨的,因為一點仇,就要殺人,這也太誇張了,這是現實,又不是,什麼離譜的事都有可能會發生,所以唐檸篤定,這些事的發生,肯定是有內在的邏輯的。
唐檸走了,離開了這個國家。
這樣,不管是強大的對手,還是無處不在的謀殺,都會因為暫時失去目標而暫時消停。
臨走的時候,唐檸把綁架案的訊息寄給了警察局的程警官,這男人對她總是疑神疑鬼,但不可否認,這是一個好警察。
飛機沒有延誤也沒有失事,一切都按唐檸的計劃進行。
所以她不是非要待在X市不可,她的活動範圍並沒有受限製。
委托者的死,絕不簡單,運氣差倒黴,這個理由實在太牽強。
多年的複雜經曆已經讓唐檸變得像狐狸一樣狡猾和敏銳,她時時刻刻都保持著最強的防範姿態——這已成為她在險惡環境中賴以生存的本能。
與此同時,唐檸也清楚,自己掌握的線索固然對行事有益,但也同樣會成為最終令自己淪陷的泥潭。
敵在明,她在暗,敵人出招,她隻能被動的反抗,這樣被動的局勢,讓人感覺很難受也很無力。
在這樣的天羅地網下,何處能成為自己的容身之地呢?
經過反複的考慮之後,唐檸才有了主意,要解決這個問題,似乎隻有一個辦法:先離開X市,離開這個委托者長大的地方,去一個全新的環境中,改頭換麵,看看她到底會不會被找到。
委托者一次次的死亡,一次次的重生,絕對不會是意外,委托者的身上,一定有什麼東西,是幕後之人想要的。
既然如此,主動權,就應該掌握在她自己身上才對。
城市的夜晚總是很熱鬨,越繁華的城市,夜晚生活就越豐富,酒在夜生活當中扮演著C位,紙醉金迷,男女之間最原始的吸引,黑暗掩蓋了很多東西,也讓一些人內心的東西徹底的釋放出來。
“Hi,girl!”金發碧眼男人的搭訕的方式真的是老土爆了,而且這個男人還抓了她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