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我都知道,這世家勢大,一旦有彆的妃子生下了皇子,就會威脅大皇子的地位。”春桃挑起了半邊眉毛,“再說陛下想把大皇子當做太子培養,蕭皇後能同意嗎?太後能同意嗎?朝中大臣能同意麼?”
若陛下說一不二也就罷了,沒有人能左右他,即使前朝大臣覺得這於理不合,可隻要陛下喜歡,他們也不敢多做置喙。
但現在陛下這龍椅都坐不安穩。
所以現在娘娘明明有了帝寵,可是誰都不知道不說,但在眾人眼裡,她隻是一個沒有勢力的失寵的妃嬪。
“春桃,你年紀也不小了,我想個辦法,讓你出宮嫁個如意郎君。我們都是苦命人,能有個好歸宿不容易。再說了,你總在宮裡,也不好,你都十八了,也該嫁人了。”陸昭儀低著頭,抓著衣角,下了決定,“我給你物色了幾個人,有個當侍衛的模樣生的好,性子也好,就是內向了些。”
春桃的臉當場就變了,她畢恭畢敬地跪下來,“娘娘,這是生了奴婢的氣。”
“沒有,隻是我不想要害人。”陸昭儀抓了抓頭發,態度很是堅決,“你下去,我想一個人待著。”
“娘娘三思啊!這後宮是個人吃人的地兒麼,勝者為王,最後坐到那個位子的人才有資格……”春桃語重心長地說。
“下去。”陸昭儀生了氣,摔了花瓶。
這動靜太大了,外頭的宮女湧進來,“昭儀娘娘……”
陸昭儀冷著一張臉,“春桃出去。”
“春桃姐姐,昭儀娘娘這是?”小宮女仰著一張臉。
“不關你事,少問,不然小心你的腦袋。”春桃擰著自己的帕子,臉青一陣白一陣。
春桃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她的心思全放在了陸昭儀說的話上麵。
她的心裡隱隱有個了想法。
*
地上跌落一隻錦盒,那錦盒之中什麼都沒有,但房間之中卻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不知為何,皇帝渾身仿佛在燃燒,血液都滾燙,似乎有一種想要將女子壓倒在地的迫切感。
他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他的身上升起無名的燥熱,他就是遲鈍也知道自己中了藥。
“柔柔……”他的聲音帶著性感的沙啞,強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陛下,你怎麼了?”宮女關切問道。
女子的幽香,傳了過來。
皇帝眼睛發紅,看著近在咫尺的宮女,突然一把攥住她的手,壓在她的身上,充耳不聞。在她的臉胡亂親著,手在她身亂摸。
一扯一拉之間,嘶嘶兩聲,那宮裝的領口被撕破了,露出半邊雪白的香肩,和胸前一點紅色的肚兜。
這天晚上皇帝沒有召喚,陸昭儀也就整整等了一夜。她沒有睡覺,整個人焦躁而不安,在寢宮來回踱步,直到三更半夜。
“娘娘,早點睡,陛下政事繁忙。”春桃溫柔地在她麵前彎腰。
陸昭儀也不知為何,眼眶一酸,就落下淚來,“我總覺得心裡有點慌。”
“娘娘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