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這個,這個甜。”唐檸摸了一把紅果果出來,脆脆甜甜的果子,滿含汁液,味道很是甜美。
阿朵很喜歡這種果子。
“你吃過了嗎?”阿朵問了問。
“吃過了。”唐檸咽了口唾沫,倒不是饞,隻是想到酸酸甜甜地東西,身體下意識的反應而已。
阿朵這才極珍惜地把紅果果放在自己嘴裡,吃了甜的,她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唐檸升起了一大堆火,用大貝殼裝了水,架在中間燒。
這貝殼是她從水裡撈出來的,貝殼內的肉有股奇異的臭味,她丟了。
現在貝殼內部已經被她掏乾洗淨,用水燒了好幾遍消毒,內殼油光亮,顏色是灰中帶黑的,看起來一點都不美觀。
不過實用就好,她也不在意那些花裡胡哨的功能。
邊上她搭了個簡易的灶,上麵架著幾串黑薯。
她喝了杯熱水潤了潤喉,然後就把烤的黑薯吃了個精光,竟還有些不滿足。
她摸摸肚子,已經撐得圓滾滾了。她暗想,果然還是得吃肉才飽肚子。
吃完飯唐檸和以前一樣,用青草和乾草混合著蓋住火堆,邊上圍著一層土粒,隻在火堆頂上留了一個小孔透氣。
橙陽漸漸高照,冷寂幾天的山林很熱鬨,尤其是在這後山上,各種鳥叫聲蟲鳴聲吵個不停。
這裡有一片不太高大的樹林,樹木稀疏,枝闊葉少,樹身卻纏了不少的藤蔓。
青藤蜿蜒攀附在一顆顆大樹上,肆意地舒展自己的身姿。
這些細絲狀的藤條很有韌力,也很柔軟,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適合。
解決了初步的溫飽,生活細節也就開始注意了。先就是衣服,必須得想辦法做。
而這藤條,手感柔軟,質地強韌,應該能做線,給自己縫個被子,縫個大襖。
唐檸身手敏捷地竄到了一段樹枝上,摸著那些茂密嫩葉中的藤條,一根根掰了下來。
一簇藤葉裡打概有兩三根藤條能用,扯下以後,她再換個地方繼續扯,不一會手臂上就搭上了一堆藤條。
唐檸不敢往太深的地方鑽,畢竟他對這裡的環境都不熟悉,對有些毒蟲毒草,以及叢林中可能所能遇到的一切,還沒有足夠的辨彆和應對的能力。
“嘶嘶嘶……”
唐檸背脊一繃,被露水打濕的透亮的指尖微動,抽出了腰上的骨刀,對準蛇的七寸砍了下去,這條有筆杆粗花紋詭異的蛇成了兩截,蛇頭的那一截,被丟棄在了地上之後還在竄動,毒牙似乎還帶著攻擊性。
一隻巨豹竄了出來,身子幾乎全壓在了她的身上,一隻前爪按在她的右肩上,另外一隻則是緊緊的按在她的左臂上。
她甚至能夠感覺到它尖銳的爪子陷入了左腿的皮膚中,一陣疼痛傳來,鮮血噴湧而出。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小東西引出了個大玩意兒,疼痛讓唐檸的頭腦變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巨豹張開了血盆大口,意圖把這隻雌性兩腳獸頭咬下來。
唐檸反手將骨刀插進了它的嘴巴。
一聲高亢的獸嚎,幾乎震破了她的耳膜。巨豹開始慌亂的擺頭,企圖擺脫紮入喉管的東西。
現一時半刻甩不掉以後,它卻不退反進,凶狠地撲倒唐檸,利爪招呼過來。
唐檸繃著身子,死死盯著巨豹,在閃爍著寒光的利爪即將觸到她的那一刻,她猛然身動,靈活的身體詭異地移開了半米。
唐檸躲過了它的爪子,她用儘了全身的力氣,骨刀終於整個沒入它的喉管,骨刀穿透血肉。
然後才大力拔出。腦部被刺穿,隨著骨刀的拔出,大量的血液噴湧而出。濺了她滿臉的血。
“嗷嗚~~~”
巨豹狂嚎一聲,豎起的身體轟然倒塌,血色斑駁的身體倒在了血泊之中,渾身抽搐,隨著抽搐的減慢,呼吸也終止……
確定野獸已經死透,唐檸硬撐的一口氣,泄了個精光。
空氣中充斥著新鮮血液的味道,隨著風飄了很遠。很快,部落裡的人就出來了。
看到了倒在血泊裡的唐檸,眼神是驚詫的,完全沒想到這個一個嬌小柔弱的雌性,竟然能殺死一隻巨豹。
“這竟是你殺的?”
說著來人就要來抱唐檸。
愣了一下隨即腿一旋,左腿抽出一腳朝來人的胸口踢出。
足底觸到熱乎乎的毛茸茸的一片,像是禿擼了一腳的毛。
牽扯到了傷口,隻覺得疼痛又增加了幾分,忍不住低呼了一聲,她停止了動作,身體也因為疼痛劇顫了一下。
“我帶你去看巫,不要掙紮。”抱她的人是部落的領邊巴。
巫作為部落裡的醫生,處理嚴重傷口的方式也不過是祈福或是跳一些奇怪的舞蹈,看起來更像是聽天由命。
唐檸身下有著無數的傷痕,蒼白的臉上呈現出一種灰白之氣。
巫在耳邊叫了幾下,聲音又尖又難聽,唐檸腦袋突突的疼,隻覺得傷口越難受了。
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她不相信這種吟唱能有什麼效果,最多也就是心理上會給人一些安慰。
巫吟唱玩以後,給她糊了厚厚一層泥狀物,示意可以把她抬走了,從頭到尾是一臉的高深莫測。
唐檸趁沒人的時候,挖了一點,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又用手撚了撚,這東西十有八九就是草木灰,有一定止血能力,但更多的功能就沒有了。
唐檸了高燒。
這具身體的適應能力比想象中的差,這出乎唐檸的意料之外,她以為委托者的身體應該不會這麼脆弱才對。
她睡了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