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內戰!
但這是原始蠻荒的法則,一直都是這樣,從未有過改變。
強者勝,弱者敗,隻有部落戰鬥力最強的人才是真正的領。
唐檸將獵的獵物上交了一半,餘下的,拖了回去。
吃完飯出來的時候,看見密密麻麻的人圍在場上,擠在一起,唐檸一眼看去,隻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她略摸估算了一下,除了放哨的受傷過重不能移動的,大概所有人都圍在了這裡。
“碰碰”的幾聲,肌肉碰撞的聲音,淡淡的血腥味飄蕩在周圍。
邊巴一隻膝蓋半跪在地上,溫熱的血從他的背上一股股的流出,浸濕了他腳下的落葉,膝蓋上的皮都被刺啦出一塊,露出血肉模糊的肉來。
他大手一撐,站了起來,抬手隨意的擦掉身上的血,看向對麵的人,“繼續。”
唐檸現和邊巴對戰的根本就不是原來的那個雄性,所以這是……車輪戰。
“住手,一個個的淨胡鬨。是勇士就光明正大地來,不要玩這些小把戲。”無氣得直咳嗽。
邊巴打敗一個雄性戰士緊接著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雄性戰士上前挑戰,就算是再強大的戰士也經不起這樣的耗,他們明顯就是要耗死他。
邊巴手腕蓄力,身子一轉腿曲起用力把人掀翻,沒有給他喘息的空間,借他向下倒去的力把人壓到身下,雙手抓緊尖石深深的磨進他的胸膛。
那認還不投降,踹了邊巴一腳。
邊巴擒住了那人的脖子,五指收緊。
在窒息和疼痛中,男人抬手胡亂的掙紮,他指甲銳利,在邊巴的手臂上劃拉出好幾道的劃痕。
半響,在那人在咽氣的時候,手掌才一鬆,鬆完之後邊巴把手掌放在自己的獸皮裙上擦了擦。
那個雄性一臉冷汗地倒在了地上,他似乎從死亡的邊緣才回過神來,都不敢再抬頭看邊巴一眼,跌跌撞撞地退出了戰鬥圈。
“還有誰要上!”邊巴一臉凶殘,眼眶中毫無感情,就像是要捏死一隻孱弱的獵物一般。
外麵又稀稀疏疏響了一陣,所有雄性高聲喊道,“領邊巴,領邊巴!”
“領,大事不好了。”第二天一早有人慌慌張張來報信。
部落口,勇士巴拿剛毅的臉龐低沉得讓人看不清楚情緒。
他率領的小隊三死七傷,最慘的那個被砍掉了半隻胳膊,胳膊的切麵口血已經凝固住,變成黃色帶血的膿包卻引來了蒼蠅飛蟲的繚繞。
這慘烈的傷口,讓所有人為之一震,一下子聯想到了極為可怕的事情。
“我們遭到了埋伏,雄鷹部落乾的。”巴拿有一臉大胡子,頭也亂糟糟的,古銅色的胸口肌肉結紮,長了一片茂密的棕色胸毛,像個猿人一般。一雙眼睛充滿了陰沉和凶狠,看起來很是凶悍。
“我們可以幫忙。”澤笑嘻嘻地長了口,“我們現在是同盟,你們完全可以相信我們。”
話音未落,一道勁風直麵撲來,他隻感覺到下頜傳來撕扯的疼痛。
在澤慌忙的退開一步後,長矛紮進了他的飯碗裡,骨碗“哢”的應聲碎裂,灰白的粘稠的液體一股的濺到了地上四散開。
邊巴手肘反向冷冽的要擰斷澤的脖子,出手之果斷沒有任何猶豫,像是獵殺到手獵物一樣的氣勢。
澤猛的身子繃緊,身子泛起一陣雞皮疙瘩,嚇出一身冷汗。
“這是黑蛟部落的事,你給我下去,這裡沒你說話的地方。”邊巴冷了一張臉。
“好好好。真是個吝嗇鬼。”澤指尖捏得泛白,從來沒有任何一個雄性用這樣的口氣和他說過話。
夜裡部落門口甚至於四麵的石牆上,一大群人氣勢洶洶的湧入。
他們對圍聚的部落人群開始盲目屠殺,燒掠,場麵頓時一團亂,尖叫嚎叫聲一片。
唐檸走出山洞的時候,慘叫聲不絕於耳,暗紅色的鮮血讓她心顫。
到處都被踐踏的痕跡,往日的黑蛟部落如今已經被毀成廢墟一片,淒厲的慘叫,在夜裡聽起來分外可怕。
部落裡的雄性在和外敵搏鬥,但顯然雙方的戰鬥力相差很多,當一些雌性被抓獲,甚至他們直接把抓到的雌性按倒就上,笑得嘻嘻哈哈的。
唐檸淩厲的眼眸對準一處被壓倒壓平的草叢,一個黝黑的身子,壯碩的身子正壓著身下的人上下攢動,底下的人雙手正在反抗,被一把抓住壓在頭頂,手臂上圖騰隨之起伏,看樣子搞得興致正濃。
唐檸瞄見了底下的人兒,是平時高傲不可一世的布穀。
壓在她身上的則是澤。
澤的力氣極大,捏得布穀臉頰通紅,微微腫起。
布穀一邊擦口水一邊護住臉。氣的開口大罵。隻是從沒罵人詞語匱乏貧瘠的她,罵來罵去無非也就是混蛋放手之類的。
澤滿不在意的捉住懷裡不斷掙紮的漂亮雌性的雙手,按在她胸前。
粗糙的大掌順著雌性白淨細膩的臉頰,揉搓向下,才又重重的抓了一把。
他對布穀的放抗毫不在意,反而挺喜歡聽她明明弱小,卻不斷叫喚的聲音。
把雌性粉嫩的臉捏得紅通通的,一把抱起了她。
但澤沒有來得急享受什麼,就被骨刺結束了生命。
“噗嗤,”一聲,他脖頸一重,頸動脈被鋒利的骨刺穿刺,唐檸背脊繃緊抬腿用力,配合手上的骨刺才把人踢翻出去。
澤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
布穀漂亮的小衣早就不知道被扯到那去了,腿間紅色的血沫痕跡看著多了幾分可憐,在澤死了以後,她甚至沒有立即爬起來逃跑,而是在地上瑟瑟抖的蠕動身子。
“不想死,就趕緊找地方躲起來。”看著布穀惶惶不安的樣子,唐檸輕哼了一下,“就當是被蟲子咬了一口,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勉強算是好心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