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夢眉帶著周週在外麵逛了許久,買了許多衣服,還一起吃了一個火鍋才回家去。
周週一進屋就看見那女鬼挨著李阿姨在看電視。李阿姨是住家的保姆,平時也是在這裡的。現在也才八月多,他們這個城市算得上是火爐,這個時候每天還是三十多度,不開空調那是不行的。可是李姨根本不需要開空調,也覺得涼嗖嗖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賀夢眉知道這情況,也覺得奇怪。而且早上她也覺得涼嗖嗖的。周週沒有說話,直接去了廁所。
李阿姨這才拉著賀夢眉說道,“賀老板呀,你說是不是你姐姐和姐夫沒走啊,我怎麼總覺得陰森森的,涼嗖嗖的。我一個人待著還挺怕的,隻好打開電視,還開得特彆大聲。”
賀夢眉把李阿姨拉著她的手甩開,生氣的說道,“胡說八道什麼呀。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彆搞封建迷信的那一套。還有千萬彆在周週麵前說這種話。”
李阿姨悻悻的點了點頭,心裡其實依然在打鼓。
晚上睡覺的時候,周週又夢到了那個女鬼。她在痛苦的問著,“為什麼?為什麼?”周週又被驚醒。她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才發現那個女鬼坐在她床上。她緊張的抓緊床單,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要做什麼?”
可是那女鬼好像不能說話一樣,依然無聲的重複著,“幫我。”這兩個字依然是周週看嘴型看出來的。
周週看著那女鬼道,“怎麼幫?”原以為那女鬼會說出來到底要怎麼幫,結果那女鬼張了半天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那女鬼焦急的想要去抓周週,卻發現根本觸碰不到周週。
周週其實也發現那女鬼沒有什麼惡意。就靜靜的看著她。終於女鬼折騰了半天,發現毫無辦法,才終於放棄了。坐在一個角落特彆失落的樣子,一人一鬼情緒倒是特彆類似。
周週折騰了一會兒也有點累了,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結果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那鬼依舊在一個角落。可是周圍的環境居然都不一樣了。床是特彆古典的那種老床,屋子裡的擺設也都是古典雅致,和她家歐式的裝修風格完全不一樣。而那女鬼也站起來打量了一下四周,特彆高興的又蹦又跳。
那女鬼看了看周週的樣子,又驚訝的指著周週的臉。周週摸了摸臉,沒發現不對。但低頭一看她身上的衣服褲子,居然是古代人穿的那種裡衣,再一摸頭發,已經比腰還長一些了。這不是她的身體,她的頭發最多到肩膀。她是不是幻覺越來越嚴重了。
外麵的丫鬟好像聽到了屋子裡的動靜,打了一盆洗臉水就進來了。
那丫鬟穿著青色的衣服,梳著一個雙丫髻,年紀也不大,看著才十一二歲的樣子。
笑眯眯的對著周週道,“二小姐,該洗漱了。”
周週也不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麼情況,隻得麵無表情的走過去。剛好那桌子上有一麵銅鏡。她看著鏡子裡的臉,驚得倒退了幾步。
那丫鬟見周週被嚇到了一般,趕緊詢問道,“二小姐,你怎麼了?”
周週穩定了心神,回答道,“無事。”但卻不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耳垂是溫熱的,她能感覺到溫度,心又稍微安定了幾分。可是任誰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居然是那女鬼的臉,都得嚇得魂飛魄散吧。周週覺得自己應該可以算是勇士了。所以現在是她居然變成了那個女鬼嗎?
周週任由那丫鬟幫著梳洗打扮,等丫鬟出門倒水的時候,她趕緊撩起衣服,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啊……”好痛,所以這不是幻覺?不是做夢?難道是那女鬼的請求起了作用,她是來幫那女鬼的?
那丫鬟剛倒完水就聽見自己小姐的尖叫聲,趕緊跑回屋子擔憂的問道,“二小姐,你怎麼了?”
周週現在對這裡的情況完全不了解,也就隻是淡淡的說道,“無事。”
那丫鬟雖然覺得二小姐今天似乎怪怪的,但想著二小姐一直都是有點孤僻的樣子。所以也就不覺得奇怪了。心裡也覺得難怪大小姐受寵一些,畢竟大小姐性格好,又愛笑又活潑可愛,誰不喜歡。
旁邊那女鬼張牙舞爪的想要去抓那個丫鬟,卻總是不能觸碰。都快要氣哭了。所以這丫鬟是她的仇人?周週不知道,她隻知道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手上的滴血蓮花好像也在蠢蠢欲動一樣。周週用手摸了摸,安撫住了它。
“那二小姐,我們得去夫人那裡請安了。”那丫鬟又說道。
周週現在就跟一個提線木偶一樣,按照著丫鬟的話進行下一步。她跟著丫鬟出了房門,外麵還有兩個小丫頭在掃地。
那兩個小丫頭見到周週,趕緊行禮道,“二小姐安。”
兩人給周週行完禮又對著周週旁邊的丫鬟道,“紅煙姐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