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爺對自家女兒的喜好那是再了解不過了,他不需多問就知道女兒絕對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那戚之言怎麼也想不到那張小姐就是個騙子,他現在是鑽進了張老爺不同意他們的胡同裡麵出不來了。他眉頭皺了皺,最後好像豁出去了一樣,說道,“張老爺,我與貴千金不僅情投意合,甚至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望成全。”他甚至直接跪了下去。
穀氏更是接著說道,“都已經有肌膚之親了你居然還不同意,等會兒說不定肚子裡都有孩子了。看到時候嫁誰去。”
張老爺已經快要氣倒了。他真的當時就不應該讓他們進來,要不是管家說是讀書人來拜訪,他根本就不會見。
他暴怒的喊道,“來人,把這兩母子的腿給我打斷,居然敢汙蔑小姐的清譽。”
府裡的小廝應聲而來,一個個的手拿著大棍子,很是有氣勢。這陣仗估計打虎都能打死,更何況是戚之言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母子倆。
兩人一邊挨打一邊還高喊著要見張小姐。被打得片體鱗傷的戚之言和穀氏直接被扔了出去。那些家仆還放話道,“你們給我小心點兒,我家老爺說了再聽到你詆毀我家小姐的話,直接要了你的狗命。”
戚之言躺在地上無法動彈,蜷縮著忍受著疼痛。最後還是穀氏撐起受傷的身體把戚之言給扛了起來。可是扛了幾步就不行了,隻好又把他放下,自己拿著身上僅有的錢去租了一輛牛車,把戚之言帶回了家。
戚之言又開始了他的養傷之路,隻可惜這一次的傷沒有那麼好養。戚之言總感覺全身都在痛。養了十天半個月都不見好轉。
周週打聽到了他的現狀,滿意的笑了笑。她現在已經不怎麼關注戚之言了,畢竟得罪了這鎮上的三家大戶,以後的日子可有他熬的。她現在就是要多多的陪一下魯大河和關氏,這應該就是魯金花最想要做的事情。因為魯金花就喜歡呆在這個小院裡看著魯大河和關氏忙碌著,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周週之前晚上就夢到了魯金花去世之後魯大河和關氏那痛不欲生的感覺,之後他們的生活真的就是一直在悲痛中度過的。那種悲痛,周週在夢中都覺得難受。所以還是多陪一天算一天吧。
又過了半年,聽說張老爺家招贅婿了。魯大河他們帶著周週去湊了個熱鬨。沾沾喜氣什麼的總是好的。
沒想到戚之言杵著一根拐杖,胡子拉碴的也在人群中。穀氏彎著腰,一邊咳嗽一邊在搶張家撒的銅板。還因為兩個銅板跟人打了起來。那人見穀氏劇烈的咳嗽,像馬上要斷氣一樣,才趕緊住了手。而戚之言從頭到尾並不關心這一些。隻一直盯著張府,嘴裡嘟囔著,“這張家的女婿本來應該是我的。”
因為是入贅,張家小姐出來迎親了。那張家小姐臉上的肉把五官都擠在了一堆。那步伐更是霸氣,好像走一步地麵上都要震一震一般。
戚之言目不轉睛的看著張小姐,驚懼道,“這個胖子是誰?這個胖子不是張小姐。”
他站得比較靠前,說的話張小姐全部聽到了。張小姐最討厭的就是彆人說她是胖子。小眼睛斜了戚之言一眼,對著身後的奴仆道,“把這乞丐給我丟遠一點,簡直晦氣。”
小廝得令之後就把戚之言拖出去又打了一頓。戚之言絕望的躺在離張府不遠的草地上。
一邊熱鬨非凡,一邊慘淡絕望。這對比更讓戚之言難受。這個時候他何嘗不知道他被騙了,就是不知道騙他的是誰?難道是林纖妙的爹林夫子?就是為了讓他放棄林纖妙?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想林夫子倒是很成功。
當天晚上回去的時候周週就又做夢了,夢裡是幾年後的穀氏和戚之言。因為林家張家還有萬晝不斷的找他們麻煩,他們過得苦不堪言。又因為挨打傷了身體,穀氏先頂不住了,去了。穀氏去了之後,戚之言就更加沒有倚仗了。連去要飯都要不到,還總是被街上的乞丐打。最後在冬天的時候凍死了。
那個時候林纖妙早已經嫁人,剛好回來看她爹,正好看到路邊有一個乞丐凍死了沒人管。還是她叫人給收了屍,埋了。
周週在夢裡歎了口氣,這林纖妙還真是一個複雜的人。這口氣歎完了,她也就醒了。醒來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終於回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杯中有茶灌溉的營養液。謝謝小天使,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