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週看著黃珊抱著柳疏雨骨灰的背影很心酸,但也很唏噓。現在再傷心有什麼用,人都已經不在了。人在的時候那麼惡劣,人死了傷心根本彌補不了任何東西。
這個夢境很長且沉重,周週好不容易醒了過來。她感覺自己的頭都快要炸了。
外麵的天已經大亮,周週起身拉開窗簾。昨晚居然下了雨,地麵都還是濕的,周週居然沒有聽到一點動靜。
不過今天天氣似乎不錯,太陽已經在蠢蠢欲動,快要衝破雲層了。
周週換了身衣服走出房間,正好看見蹲在角落的柳疏雨。周週蹲下身,想要給她一個擁抱。可是見她快速的往後麵縮,周週隻好收回自己的擁抱。
周週剛想感歎一句,就聽到砰砰砰的砸門聲,估計是方迎那個混/蛋回來了。周週不太願意給他開門,不過最終還是去看了。
一開門,門口站著砸門的果然是方迎。臉上的傷都還沒消腫,跟一個豬頭一樣。腿也是一瘸一拐的。
周週實在沒忍住,捂著嘴笑了笑,簡直是活該。
方迎本來就氣得不行,都是這個蠢女人把他害成這樣的。結果她還敢嘲笑他,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真當他是吃素的。
他抬手就想給周週一巴掌,但周週早有防備,直接躲開巴掌不說還抬腳踹了他兩跨之間的那條腿。有些人的這個東西根本不需要再留著。
這個位置真的是最敏感的位置。而且周週踹的力氣並不小。方迎立刻就捂著那一處開始倒地哀嚎,“痛死我了,救命啊。”
周週見他滾了半天,才慢悠悠的掏出手機打了120。她其實覺得方迎就不應該從醫院出來,反正總是要進去的。據說那一處被踢傷的痛處堪比女人生孩子的痛楚。所以方迎你就好好享受好了。
周週跟著去醫院,一路跑上跑下。那醫生見方迎全身的傷,例行公事也要問一句,“他這傷怎麼來的?”
周週一臉氣憤的說,“還能怎麼來的?昨天晚上在酒吧跟彆人爭女人,被打的。剛從警局出來,結果在路上又跟彆人打了一架,本來看著沒什麼事,結果一到家就倒地不起了。我真的要看看到底什麼女人那麼國色天香,能讓他什麼都不顧。”
醫生見周週神情不太好,而且警局也有備案,也就沒有再多嘴。隻是說道,“他傷得有點重,可能會對生育有影響。這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周週浮誇的喊道,“可是我和他都還沒有一個孩子呀。這要怎麼辦?治得好嗎,醫生。你幫幫忙,他還年輕啊。”越說越覺得像是得了絕症一般。
醫生尷尬的點了點頭,“你放心,我肯定會儘力的。”
周週其實很想說彆治了,這本來就是斷子絕孫腿,最為適合方迎了。不過她不能這麼說,隻得做出一副好女朋友的姿態,“這就好。可以麻煩醫生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嗎?您也是男人,應該知道對於男人來說男人的自尊有多重要。如果他知道了,估計得找打架的人去拚命,又是一堆破事。”
醫生點頭應了,“那你要找個機會告訴委婉的告訴他,這種事還是不能瞞。不過隻是說有點困難,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彆太悲觀。”
周週跟醫生道了謝,這才回病房,準備看看方迎。
方迎躺在床上還在叫疼,那一處都已經腫了。他心裡已經將周週大卸八塊了。但看到周週進來的時候他居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條件反射的想要往後麵躲。
他見周週好似詭異的笑了笑,他驚恐的叫著,“你彆過來,過來我就報警了。你這是故意傷害。”
好在這個病房暫時沒有其他人,周週直接拿了個凳子坐下,直勾勾的看著方迎,“胡說八道什麼。關我什麼事,這不是你跟彆人打架打的嗎?還有,你也真好意思報警。才從警局出來,又要進去?真當警局醫院都是你家了。到時候說不定還要驗傷,想想都覺得好笑。”
方迎沒想到周週會否認得這麼徹底,“你……”他想說警察會查出真相的,可是發現他並沒有任何證據。也許唯一能作為證據的那條褲子也已經被周週處理了。他這個時候才覺得坐在他麵前的不是膽小的小白兔,而是一隻陰險狡詐的狐狸。
“你為什麼要針對我?”他之前隱隱約約就有感覺,但以前隻是覺得柳疏雨蠢,這一次才真正的認識到柳疏雨絕對是針對他。可是為什麼?他自認為沒有露出一點破綻,而且他根本都還沒開始行動,這一切真的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周週捏了捏自己的指甲,似笑非笑的看著方迎,“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什麼針對你,我針對你做什麼?我可是要靠著你發大財的。你可彆在外麵受了氣就撒在我身上。”她說這話說得理直氣壯,一點都不心虛氣短。畢竟可不是她先動手的,誰叫方迎居然要打她,她自衛還不行?但是她就是不承認,就是要耍著他玩,這也算她的惡趣味了。
方迎看著她裝傻充愣的樣子就一陣氣急,原來這女人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想來是早都洞悉了他的目的,也知道他是騙人的,故意耍著他玩。可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他方迎居然也有被坑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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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左右應該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