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週醒來的時候感覺還好,可能是因為這次是一個男鬼,她情感沒有那麼融入,所以沒有那麼累。比起柳疏雨那個世界來說,至少她靈魂上沒有覺得有疲憊感。
周週猛的一起床,她覺得她還是需要多看一些書或者紀錄片,看看彆的皇帝都是怎麼治理國家。夢境中的尤桑拓可沒有好好學習怎麼當一個好皇帝,所以肚子裡肯定也沒有什麼貨。隻能靠自己了。她其實覺得在其位謀其政這句話挺對的。一個皇帝從來都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人。投胎這種事兒誰又能說得清楚。
她趕緊吃完早飯跟李阿姨打了招呼就準備出門去圖書館,剛準備開門,就聽見兔子扒籠子的聲音。她又轉身把兔子從籠子裡抱了出來,摸了摸它的耳朵,“你給我安靜一點,這段時間可沒時間管你。”
然後才把兔子放回籠子裡麵去。尤桑拓看到兔子馬上就笑了,臉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看著挺可愛。
周週挺感歎,這還是一個孩子,結果一個國家的重擔就壓在他身上了。似乎也怪不得他想要逃。周週覺得自己就是典型的旁觀者,不涉及到自身就會有很多不同的評價。
等周週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尤桑拓還戀戀不舍的扒著兔子籠子。可是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迫使他必須跟著周週走。一離開尤桑拓臉馬上就垮了,還真跟一個孩子一般。生在皇室還能這麼單純,也實在是難得。隻是這份單純卻是害了他的性命。
周週雖然現在還是那個十八歲的外殼,但心理年齡遠遠不止十八歲。現在看著誰都覺得像一個孩子一般。特彆是尤桑拓還軟萌軟萌的感覺。
她到了圖書館就找了一堆的書,甚至還有穿越必須要知道的事之類的。她現在真的是有點病急亂投醫了。最後又給自己寬了寬心,隻要守住尤家的江山就可以了,她知道自己的斤兩,不要求其他。
她囫圇吞棗的看了一天的書,圖書館都要閉館了,她才準備回家。想著明天應該還可以再來。
可是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因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就發現她不在家了。她在龍床上醒來了,她現在就成了尤桑拓那個小皇帝。這也太著急了一點,周週真的有點欲哭無淚了。
她剛一起身,就見尤桑拓在那兒瞎飄,也不知道在乾什麼。可能是以這種形式回到自己曾經的家,有點感慨罷了。
正當胡思亂想之際,一個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啊喲,我的皇上額,怎麼起來了也不叫老奴一聲。老奴好趕緊來伺候皇上。”這太監說完這話又趕緊衝外麵叫道:“快進來,皇上醒了。”
他聲音剛落,就又進來幾個宮女。給她更衣的有,洗麵的有。雖說她完全不用動手,但特彆不自在。
她果然也是跟尤桑拓一樣,不想當皇帝,這種感覺太不舒服了。真真的就跟一個傀儡一般。
幸好尤桑拓的國家隻是一個叫大元國的小國,應該是地獄模式中稍微簡單一點的吧。周週也隻是這樣期待著。因為就算是小國也是爭鬥不斷,分崩離析。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尤桑拓這個小皇帝難以服眾。
尤桑拓被推上皇位的時候隻有六歲,是他父皇最小的一個兒子。至於為什麼輪到他,當然是因為前麵的自相殘殺死了。留下他這個不想當皇帝的獨苗苗,不想當也得當。
周週來的這個時候尤桑拓也隻有十歲。死的時候也才十五歲,剛親政一年。十四歲大婚娶皇後親政,結果攝政王就等不及了,篡位了。
這個攝政王也挺有意思。攝政王尤康仁是尤桑拓的小叔叔,不過這小叔叔卻不是親的,他隻是尤桑拓爺爺的義子罷了。真的想不明白為啥要收個義子,又不是缺兒子。收了一個禍害。
尤桑拓繼位的時候這位小叔叔也才二十歲左右,很是年輕,還沒有自己的根基。要不然說不定還輪不到尤桑拓繼位。但估計尤桑拓那個時候也就死了。畢竟他隻是義子,不殺了尤桑拓怎麼可能讓他繼位。連宗室子弟都比他更加名正言順。
怪就怪尤桑拓的父皇太短命了,死得太早。要不然再多生幾個,或者好好培養一下尤桑拓,也不至於那麼慘。
周週還在這裡胡思亂想,結果朝服就已經給她穿好了。真的特彆不舒服。
老太監九喜是尤桑拓父皇那個時候的老人了,至少在夢境裡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最後也是一樣被殺了。所以她還是暫時相信他。畢竟這尤桑拓可沒有什麼人用。
九喜笑眯眯的看著周週,“哎呀,我們皇上可是越來越威嚴了。”
這九喜真不知道在那裡看出她威嚴,她羞澀的笑了笑,尤桑拓臉上的酒窩就出來了,哪裡還有威嚴可言。
“皇上,要準備上朝了。”九喜提醒道,他說話很輕柔,帶著忐忑的試探。因為皇上以前都比較排斥上朝,甚至會找各種借口理由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