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週冷漠的望著柴衛,“她難受那是她的事情,與我何乾。我並不難受。”
她就那麼平靜的坐著,還喝了口水,好像沒有看到他們的表演一般。想了想夢境裡這人還流產了,於是她喊來琴夏,“去找大夫來,給這位姑娘檢查一下。再找個接生婆來。”她對那流產隻有兩個猜測,要不是假的,要不就是是彆人的,不能生下來。要不然她實在想不出真的有人拿孩子來博的。隻是夢境裡的時間亂七八糟,她也實在不知夢境裡流產是什麼時候,不管如何檢查一下保險一些。
琴夏聽了這話,趕緊就去了。
柴衛一臉憤懣的看著周週,“你什麼意思?”
時菱也是一副遭受了屈辱的模樣,“姐姐找接生婆做什麼?”
“能做什麼?當然是好好給你檢查一下了。雖然我們二房沒什麼門檻兒,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實在是現在又沒有女大夫,所以就隻能委屈你了。”周週坦然的說道。
時菱又開始哭,“夫君,你也知道菱兒跟你的時候可是清清白白的。現在居然被這樣折辱。你讓菱兒怎麼活呀。”
柴衛遇到時菱的場景,就跟許多話本一樣,一個英雄救美的俗套故事。可是從那以後他就被纏上了。本來他沒想過把時菱帶回來的,畢竟家裡已經有了三個通房,夫人也因此跟他離了心。可是架不住這時菱哭訴無名無分,說入府做一個丫鬟也是可以的。
他也有自己的考量,第一是想看看自家夫人對此是什麼態度,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了嗎?之前的通房他還可以理解為是娘硬塞的她沒有辦法,那他自己帶一個回來並且百般維護,他就不信自家夫人還能淡定如初。說不定就會轉頭來討好他了。
第二個原因就是他居然發現他柴家二公子開始囊中羞澀了。除了家裡給的月錢之外,其他鋪子的收入全部都被夫人掌管了。因為兩人關係僵了,夫人也不曾主動給過他銀錢。這養個外室倒也不需要多少銀錢,但給了這時菱之後,他其他地方用得就少了。還是送回家裡讓家裡管時菱的開銷才好。
第三個原因就是他還是期待孩子的。萬一時菱懷孕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孩子隻是一個沒名沒分的外室生的。
基於這諸多原因,柴衛就把時菱帶回來了。
看著自家夫人咄咄逼人的模樣,他嘴上雖然在維護時菱,但心底卻樂開了花。他就說夫人不可能真的淡定,心裡一定還是在乎他的。
“夫人。這事我最是清楚。菱兒是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女兒。你不要太過於刻薄。”柴衛又故意把時菱摟緊了。
時菱本來就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結果沒想到柴衛越摟越緊。
她掙紮著想要把柴衛掰開,柴衛卻始終無動於衷,最後她不得已小聲的說道:“夫君,你摟得菱兒太緊了。有點難受。”
柴衛尷尬的鬆開了手,又很是心疼的看著時菱,“菱兒,我以後一定注意。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才這樣忘了分寸。”
周週之前在夢境的時候沒注意,但現在這人真實的站在她麵前,她才注意到兩人似乎都在演戲。隻是演技似乎太過於拙劣了。
夢境裡的柴衛也許是聽了什麼挑撥,所以故意刺/激談晰碧的。結果沒想到自己倒是真的陷進去了。
現在的柴衛,周週能準確的意識到他是受不了她的冷落了。他柴二公子的驕傲,不允許她的敷衍。還真的是好笑,幼稚得不行。
至於時菱,除了想要一個好的生活環境,使勁的想要往上爬,她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這樣一看,這兩人果然是絕配。
就在兩人你儂我儂忒煞情多的時候,琴夏帶著大夫和接生婆回來了。
周週指了指時菱,“大夫先給她把把脈。看看有什麼毛病沒有?”
那大夫放下藥箱道:“這位……”他看這情景也實在不好稱呼,叫夫人好像不對,叫姑娘貌似就更不對了。
想了想他乾脆就沒有稱呼,直接乾脆的說道:“你坐著,把手伸出來。”
時菱卻一改之前柔弱的樣子,直接道:“我又沒病,說了不要看大夫。”然後看著周週說:“夫人就是為了不讓我進柴家的門,故意折辱於我。”
周週冷笑了一聲,“你以為你是誰?我還故意折辱你?你還沒那資格。”
“琴夏,去把二少爺的三個通房叫來,順便讓大夫瞧一瞧。”見琴夏去了,周週又看向時菱,“所有人都要看,彆以為你有多特殊。至於讓接生婆給你檢查,這也再正常不過了。其他的人都是府裡的人,都是按照規矩開臉的。就你不同,我對你也一無所知。當個通房丫頭當然不需要什麼顯赫的家世,我也不打算調查你的家世,但至少要身子清清白白的。既然你自己不按規矩來,那就隻能照我定的規矩來。”
柴衛見時菱默無聲息的在流淚,這眼淚比之前矯揉造作的那種哭泣更讓人心疼。
他又忍不住出聲道:“夫人,我早都與菱兒同床共枕了。你這檢查能檢查出什麼,你純粹就是為了羞辱她。”
周週沒有回答,隻是笑了。
琴夏沒一會兒就帶著以見清為首的三個通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