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週真的沒有想到有人可以臉大如盆到這種地步,她又恢複了之前清冷的模樣,語氣冷冽:“真是謝謝你的厚愛了,我覺得我們可能還是沒有緣分。當然這隻是托詞。”
“重要的是我之前鬼迷了心竅,現在看到他們勸我的話我才覺得你實在不是什麼良配。之前覺得你還不錯,現在我都恨不得戳瞎我自己的雙眼。”
“對了,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再繼續相親了。就你這樣的人真的活該單身一輩子。跟誰一起都是禍害彆人。長得又醜不說,還窮。這也算了,居然還摳門,粗俗,毫無可取之處。”
周週一邊吐槽一邊拿著零食在吃。主要是舒夏香同誌終於崛起了,飯都沒做。幸好她明天就帶團去了,就不用在家啃零食了。
“聞冰,你耍我?”陽時旭原本已經說服自己接受了這個女人,想著就將就一下就好了。沒想到自己還被奚落了一頓。
周週才懶得跟他囉嗦,直接掛了電話。
第二天周週就帶著聞冰那隻鬼走了。至於舒夏香他們的事情肯定要他們自己解決。她隻負責搞事,又不負責善後。
至於陽時旭那邊,她都已經做成這樣了,如果還有姑娘上趕著去跟他相親,那就不是她能管的事情了。
周週這次帶的團是去L城的一個古鎮,聞冰難得的精神抖擻了起來。看來她真的是熱愛她的工作。周週想著以後還是不要偷懶了,多接一些工作帶她出來散散心。
這次之後她又緊接著帶了一個國外的團。聞冰那隻翱翔於天際的老鷹很是快活。她再次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在大半個月之後。
家裡隻有聞韌一個人,冷冷清清的,一點都沒有以前那種溫馨的感覺了。廚房的水槽裡還泡著碗。洗衣機旁邊的臟衣服簍子裡全是聞韌的衣服。垃圾桶也是滿了,卻沒有人倒垃圾。周週把行李放好之後才問道:“爸,我媽去哪兒了?”這實在是不像舒夏香在家的模樣。
聞韌依然悠閒地坐著在看電視,“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之前說要去找老頭跳廣場舞氣我,估計是去找老頭去了。”
周週一頭的問號,這是什麼走向?她張了張嘴,“啊?”
“啊什麼啊?要不是因為你會這樣嗎?你媽現在錢也不給我,飯也不給我做。衣服也不給我洗。你知道我過得多麼水深火熱嗎?”聞韌簡直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這大半個月的生活。領退休工資的那張銀行卡在舒夏香手裡,他真的是手裡沒有一分錢。自己在家裡可憐兮兮的吃掛麵,再這樣吃下去他覺得他都要掛了。舒夏香居然每次都在外麵吃了飯才回來。洗衣服也隻洗自己的衣服,權當沒有他這個人一樣。直接把家當成了旅館,就晚上回來住。
“嗬。”周週直接冷嗬一聲,這聞韌就是被慣壞了,自己洗下衣服做下飯就水深火熱了?那舒夏香以前工作的時候不也要天天給家裡做飯洗衣服搞衛生嗎?
聞韌本來就一肚子的氣沒地方撒,“彆在這裡給我陰陽怪氣的。還有你相親那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那個劉姨都打電話來罵了我們一頓。我們聽了半天也沒聽懂,什麼微博什麼的。反正意思就是你整了小陽,害得我們使勁兒地賠禮道歉。”多半是那劉姨也沒講清楚,所以聞韌也聽得稀裡糊塗的,“你現在回來了,趕緊去給人道歉。好好處對象。”
“爸,我再說一次我不相親不嫁人。”周週又把聞冰的意願說了一次。
“不嫁人乾什麼?當一輩子的老姑娘?”聞韌的手重重地拍在沙發的把手上。
“我寧願當一個老姑娘。”周週誠摯地說道,如果是注定不幸福的婚姻,那為什麼要去嘗試。聞冰在三十五歲以前沒有遇到那個讓她心動的人。她將就著踏進了那個她一眼都能望到頭的婚姻,結局是她早都預料到的悲劇。其實說不定她會在四十五歲那一年遇到真正想要結婚的人,那時候踏入婚姻也不遲。如果一輩子都沒有遇到又有什麼遺憾的,一個人不會因為沒有經曆過悲慘而覺得遺憾。
聞韌覺得他現在的話根本不起一點作用了,一個兩個的都不聽他的話,他指了指門口,“那你回來做什麼?給我滾。不嫁人就彆給我回來。”
周週又從房間裡把箱子拿了出來,平靜地望著聞韌,“爸是你說的叫我滾的,所以彆再裝病騙我,我是不會上當的。”說完她就提著箱子帶著聞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