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到陳府門口的時候,陳老爺那個變態居然迎了出來。他們唱戲的本來就是公認的地位低,結果這人居然迎了出來,可見是已經有多麼的迫不及待了。果然他直接就站在了周週身邊並已經開始伸手要去拉周週的手了,周週立馬把花宏的手給拉了過去,塞到了他手裡。
陳老爺一把就把花宏的手給甩開了,然後不太高興的看著周週,“喲,這成角兒的人脾氣就是不一樣。”
花宏想要解釋一下,“不是,陳老爺你彆誤會……”他除了想賺陳老爺的錢之外,他還是有點怕陳老爺。畢竟得罪了這種有錢人就代表著他們以後的日子會更加不好過。本來就夠不好過了。這也是為什麼周週有給他賺錢他依然選擇出賣她的原因。得罪周週跟得罪陳老爺相比,成本代價相差太大。他肯定選擇得罪周週,他沒有那種骨氣,他隻會保全自己。
“不過我喜歡。”陳老爺接著就說了這麼一句話,他是真的喜歡這種所謂的有骨氣有脾氣的。這種折磨起來才有意思,這種傲骨打斷了他才高興。
周週看著這陳老爺猥瑣的樣子真的覺得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一樣。再加上這陳老爺的長相也是一副猥瑣渣男的長相。還留了幾根胡子。人家是美髯公,可是他這稀稀疏疏的幾根胡子也夠不上美髯公,隻會增添他的惡心而已。
他又笑著叫他們快進府,隻是這笑周週真覺得有點毛骨悚然。好像他就是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大灰狼,而她就是他等待的那隻小羊一樣。
進府之後,他們戲班迅速的進入了做事的模式。唱戲的台子很快就搭好了。台下坐著的也就陳老爺一人,旁邊站著他家的奴仆。
但該唱的戲他們依然認真的在唱。特彆是周週在唱的時候,陳老爺特彆捧場。甚至有直接丟銅板和碎銀子上台的舉動。花宏的嘴直接都咧開了,笑得合不攏了。拿著個盤子在不停的撿錢,答謝。
等他們戲唱完之後,陳老爺很快的就給花宏結了錢。花宏把錢塞到荷包裡以後,就看了一眼周週。
周週居然還從他眼睛裡讀出了一絲不忍,她想她也是瘋了。這花宏除了不忍心給彆人錢之外,他還會對誰不忍。
戲班裡的其他人也同樣的注視著周週,這個時候他們倒是開始展示他們的慈悲了。真是讓人發笑。
陳老爺看到了他們的眼神,笑了笑,“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清蕊的。不會吃了她的。”隻是這個吃字倒是說得意味深長。戲班其他人聽到都抖了抖。
周週繼續裝傻道:“照顧我?什麼意思?關我什麼事兒?我們不是唱完了嗎?”
“喲,這花班主還沒跟清蕊講嗎?”陳老爺轉頭看向花宏。
花宏尷尬地應了一聲,“是還沒講。”主要是這事他怎麼講得出口,於是他隨口說道:“也沒什麼,就是陳老爺很喜歡清蕊你唱戲,所以想讓你再單獨給他唱兩段。我們就先回去了,等會兒你自己回來。”
還真是沒有一點良心,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周週還真想看看這班主的心到底是不是黑色。
陳老爺聽了這話,也是笑得開懷,“對,花班主說得對。就是這樣的。”反正等會兒慘烈的叫聲也可以當做是唱戲,他不覺得有什麼區彆。
周週依然好像並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打什麼眉眼官司一樣,隻是比較冷靜地問道,“那這應該要加錢的。”
陳老爺用手指了指花宏,“這錢已經給你們花班主了。”說完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你看看老爺我像是會賴賬的人嗎?我可不缺錢。”
周週就朝著花宏伸了手。
花宏捂緊了剛剛裝進袋子裡的銀子,緊張地問道:“你乾什麼?”
周週再次揚了揚手,“你說乾什麼?拿屬於我的那一份,既然我一個人唱,不需要你們的幫助,那是不是就說明這個錢應該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她又轉頭望著陳老爺,“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那陳老爺也附和道:“我覺得挺有道理。”他現在倒是還樂得哄哄周週開心。
花宏很煩悶地看了陳老爺一眼,不甘心地從口袋裡取了一粒碎銀子,估計也就半兩左右,慢慢地放進了周週的手掌心裡。他實在是太舍不得了。
但周週並沒有就此把手收了回來,依然伸著手看著他。
花宏把那錢袋子捂得更緊了,“你一個人要分多少?戲班那麼多人,其他人還沒你分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