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雨瑤一回到廂房就迅速換了一身衣服。換好衣服之後她才稍微冷靜了一點點。可是她的冷靜在看到席雨文之後就不負存在了,她直接衝上去就揪著席雨文開始打。她揪著她的頭發就開始撓臉。席雨文當然也不會被動挨打,兩人打架倒是不分勝負。
劉氏大喊道:“還不快把她們給我分開。”
其他的丫鬟都趕緊上手想要把兩人分開。可是兩人打得似乎不可開交,難舍難分。
劉氏和王姨娘都親自上手了,結果兩人不僅沒有勸架成功,兩人反而打了起來。
祁盛和丁芷夢他們還在廂房外麵等著,聽到廂房裡動靜很大,祁盛直接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周週正在喝茶,看到推開門的祁盛,直接冷淡地說道:“給我滾出去。”這種男人她真的覺得惡心,也不會給他一句好話。
祁盛卻嬉皮笑臉地道:“好歹也是因為我打的,勸勸也是應該的。”說著他就打算上手去拉扯席雨瑤。
周週直接上前抓住祁盛的胳膊。
祁盛還特彆油膩地望著周週笑,誰知道周週突然使狠勁,直接把祁盛的胳膊給卸了。
祁盛痛得哇哇直叫。
“叫你滾還湊上來。你是不是覺得所有女的你想碰就碰,我告訴你,你再敢伸你那狗爪子就沒那麼簡單了,我直接剁了你。”周週惡狠狠地看著祁盛。
祁盛疼得頭都已經冒汗了,看著周週充滿殺氣的眼神,趕緊起身真的滾了出去。
周週轉身看著席雨瑤她們,還在打。至於那個丫鬟初荷則是用畏懼的眼神看著周週。
初荷本來已經編好了一整套的說辭,但似乎並沒有人在乎這些供詞是怎麼樣的。她真的有點擔心等她們打完,就是她的死期。她剛剛也想著趁亂逃跑的,可是三小姐卻一直看著她們,害得她不敢跑。
初荷真的後悔了。她跟了大小姐那麼多年,自認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大小姐卻總是拿她出氣不把她當人看。正好她家裡弟弟生了重病,正是需要錢的時候,二小姐找上她,還給了她錢,所以她就背叛了大小姐。要是大小姐但凡對她好一點點,也許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或者也會有,但背叛的也許就不是她初荷了。她也不用這樣膽戰心驚了。已經這種時候了她依然想著怎麼讓自己心安。
初荷覺得自己好害怕,她想起剛剛三小姐卸人胳膊的眼神。她覺得這三小姐似乎下一秒就會剁了她一樣。
周週隻覺得自己的耳朵有點疼,一聲又一聲的尖叫聲傳入她的耳朵。
也不知道是誰先恢複了理智,打架的倒終於消停了。隻是每個人身上都掛了彩。一個個頭發都不知道揪掉了多少。席雨文更慘,臉上的蘋果肌那裡直接被咬起了血印子,那牙齒印還特彆明顯。也不知道能不能消。
劉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著女兒被薅掉的頭發,還有臉上的傷她就更氣了,指著席雨瑤大喊道:“你怎麼回事,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居然還打人。我等會兒一定把你綁回去讓你爹請家法打死你算了。”劉氏心疼地拿手絹擦了擦席雨文的臉。
“快點給小姐整理一下回家,好快點請個大夫。”劉氏指揮其他丫鬟道。
席雨瑤突然嚎啕大哭,邊哭邊指著席雨文道:“我告訴你席雨文,我就算死也要拉著你下地獄。你已經毀了我了,我也不怕死了。”
劉氏看著席雨瑤瘋魔的樣子,咯噔了一下,雖然她心裡也懷疑是不是女兒做了什麼。但她堅決不能承認,也不能表現出一點點的猶疑。
“你是瘋了嗎?自己傷風敗俗還怪彆人。”劉氏想要把席雨瑤直接釘死在恥辱柱上。
可是王姨娘怎麼肯,“夫人你說話可得憑良心,這事情真相還未可知你就說這樣的話。老爺到時候查一查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畢竟老爺衙門裡的刑具可是很多的,不愁有人不開口。”
聽到刑具兩個字,初荷身體往後縮了縮。
席雨文雙手交叉有點緊張。不過她很快又鎮定了下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她爹的親生女兒,不可能對她用刑的。再說席雨瑤名聲已經毀了,她不信爹爹會為了一個名聲儘毀的女兒再為難她。
想明白這一點她就無所畏懼了。
等她們整理好出去的時候,祁盛和丁芷夢卻早已經不在門外。想來也是去找大夫接手臂去了。
席雨文因為臉被咬傷,還戴了一個麵紗。她見門外沒人,看著席雨瑤就嘲諷道:“你的情郎不見了。”
本來剛剛才平靜一點的席雨瑤又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一樣想要撕爛席雨文的嘴。
劉氏頭已經疼得不行了,就想著怎麼才能把自己女兒給摘出來。結果她現在還在這裡挑釁,她直接回頭罵道:“給我閉嘴。”
席雨文嘟了一下嘴沒有再說話。但她內心是高興的。就算是她把席雨瑤害成這個樣子她內心也絲毫沒有一點愧疚感。在她心目中她和席雨瑤她們早都是對立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隻是讓席雨瑤做妾已經是給她的恩賜了。
這個祁盛倒不是她精挑細選的,而是她恰好知道這麼一回事而已。當時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還震驚了許久。
據說祁盛和丁芷夢兩人從小是指腹為婚的,但祁盛一點都不喜歡丁芷夢。成婚了之後家裡更是鬨得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