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途手上一空,本應鬆了一口氣,但左右打量周圍的環境卻笑不出來。
女警官姓肖,笑著說道:“謝謝你啊白途,要沒有你,還不知道怎麼搞呢。”
白途:“沒事,我今天正好休息。”
肖警官帶著他離開福利院,邊走邊聊天:“我總感覺在哪裡見過你。”
白途乾笑兩聲:“我就一普通人。”
肖警官:“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吧,今天謝謝你了。”
白途忙說:“不用送了,我叫個滴滴就行。”
說著,白途就叫了車。
肖警官:“那行,有什麼事我們這邊會再跟你聯係。”
白途笑了下,跟對方揮了揮手,目送陳警官上車。
幾分鐘後,他叫的車也來了,回頭看了一眼福利院,心裡沉甸甸的。
到家後,他將自己扔在沙發上,胃裡空空如也,這才想起自己晚上沒吃飯。
他給自己泡了一碗泡麵,加了個雞蛋。
還以為今晚能吃個大餐,誰想到居然遇到詐騙的事。
全身疲憊,洗完澡躺床上後又想起一件事,他忘記問薑慎要那份虛假的親子鑒定報告了。
他從自己的微信好友列表中找到薑慎的微信,他給對方的備注沒什麼特彆,就薑慎二字。
上一次的聊天記錄還留在他們團解散的那天,隻有工作需要的簡短溝通對話,連分彆的相互祝福都沒有。
白途在對話框裡輸入想要那份基因鑒定報告,但左思右想後又關掉對話框,改看薑慎的朋友圈,上麵隻有一行字:朋友隻展示近三天朋友圈。
算了,隻是一份詐騙廢紙,沒什麼用,先這樣吧。
他選擇忘掉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好好睡一覺。
一周後,白途收拾行李前往綜藝《未知空間》的拍攝地點。
《未知空間》是他在這家公司的最後一份工作。
恐怖實景密室逃脫綜藝,程和平手裡沒人願意接這個吃力不討好的活,都是要臉要形象的藝人,如果在不知名的節目裡被亂剪,未來星途就會被定死。
白途知道程平為什麼會把這個活派給他,程和平記仇,從他拒絕陪那些所謂的老板吃飯開始,他就沒再接到過一個像樣的工作,到手的工作不是到街邊站台,就是到劇組裡拍一些小角色。SUN-10團解散後他還有點名氣,但如今也已經被程和平的操作消耗殆儘,對方將所有好的工作都給了孫宇淘,他則漸漸消失在眾人眼中。
程和平在通過他的方式想讓他妥協,但白途並不想走那種方式,他不執著於紅。
《未知空間》是恐怖實景綜藝,加上白途的膽小人設,他基本不會有翻盤的機會,一個在節目裡嚇得屁滾尿流醜到極致的十八線,還能有發展的機會?
白途明白程和平的算盤,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左思右想之間,出租車將他送到了節目組的錄製地點,在他們麵前的是一排廢舊的倉庫,周圍堆放了一排又一排集裝箱。
他提早一個半小時抵達,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還在做最後的準備工作。
說是小綜藝,可是所有的人員配置可都不差,該有的都有。
《未知空間》的導演,鄭棉,很年輕,估計也就二十四五左右。
他上前跟鄭導打聲招呼,還沒走近就聽到鄭棉導演在手機裡苦苦哀求著誰。
“祖宗,我叫您祖宗總可以了吧!這可是我成為金牌綜藝導演的第一個節目作品,你可得給我捧場!”
“哥,真的,求求你了,就是一個實景綜藝,找找線索,過一過場景,你快來啊,我們都在等你了。”
“彆呀,要是我混不好又要被我爸罵廢物,你不想弟弟被你舅舅CPU吧,你真得幫幫弟弟!”
白途保持著一個不打擾對方講電話的距離。
導演也不知道在哀求哪個明星,不過,他想到的倒不是那位大咖到底來不來,而是今天能不能按時開工,對方晚到一分鐘,那就得晚一分鐘下班。
白途不知道的是,鄭棉電話裡的正是他前幾天碰到的薑慎。
薑慎毫不念顧親情:“我不上綜藝,綜藝會影響我在熒幕的形象。”
鄭棉開始耍賴:“就一次,就為弟弟破這個例!哥,你高二那年偷偷轉學,我還把我所有私房錢都給了你,你不能這麼無情無義不顧弟弟的死活!”
他耍賴的時候轉了個身,看到了站在不遠處隨時準備上前的白途。
“白途來了啊,你先去化妝,王姐會跟你說一下待會的拍攝注意事項。”
白途打了個招呼:“好的,鄭導。”
然後白途就被節目組的助理小王帶去臨時化妝間。
鄭棉還想繼續哀求薑慎,但他聽到薑慎說道:“你剛才在喊誰?”
鄭棉看著白途消失在帳篷的背影說:“哦,白途,我請來的嘉賓之一。哥,你來不來,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我——”
薑慎:“行了,你閉嘴,為你破這個例。”
鄭棉樂得不行:“好好好,還一個小時就開始錄製了,你快來!”
大頂流居然為他破例,開始上綜藝,睡覺都能樂出聲,表哥果然還是疼他這個表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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