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司沅是看熱鬨不嫌事兒大,他站在後排沒有看到白影。
“花容失色”的薑慎還抱著白途:“你們沒看到剛剛一閃而過的白影嗎?
李萬成就站在薑慎身後,真誠地搖頭:“沒有看到。”
薑慎老老實實屈服於自己的膽小:“你們走前麵吧,有點嚇人。”
白途推了推薑慎胸口:“隊長,你先鬆開我,快要被你勒死了。”
薑慎這才鬆開白途,他也不是故意的:“哦,沒弄疼你吧?”他的臉上湧上一點尷尬,一些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著他。
白途從他身邊退了一點,胸腔間湧入了空氣,不像剛才那樣憋得慌:“沒有。”
這一刻,兩人的腦子裡都閃過同一件事,一些被深埋的記憶開始複蘇。
從白途的所有表現來看,他並不膽小,可他是怎麼被公認成膽小人設的?
這不得不提起他們在六年前一同參加過的選秀綜藝《出發吧,練習生!》。
薑慎在第一期節目播出後就因為外形出眾和唱跳天賦喜提數個熱搜,一夜爆紅。
白途在節目裡排名不上不下,在前期的節目錄製中,跟薑慎接觸得並不多。兩人真正有接觸在一次選歌中同一個小組,白途憑借著這一次的歌曲比試,獲得了不少關注。之後,節目組安排排名比較高的練習生們前往遊樂場遊玩,給遊樂場打廣告。
白途和薑慎等八人抽簽抽到體驗鬼屋。
鬼屋體驗組八人,薑慎和白途走在眾人後麵,而薑慎則在最後的位置。
這些大男生們進鬼屋後一個個都被嚇得哇哇亂叫,白途一直保持鎮定,完全不為“突然被NPC摸腳”、“突然飄過的白影”,“倒掛著的屍體”所嚇到。他身後的薑慎也沒有發出尖叫聲,他以為對方同樣什麼都不怕,誰知走到“鬼新娘”區域時,白途就被身後的薑慎緊緊拽住了手腕,還能感覺到他的手不僅冰冷,還顫抖。
“白途,帶我出去,還有,替我保密。”薑慎牙齒似乎都在打架,聲音比他在台上唱跳的時候弱了幾分。
白途在一眾練習生中性格雖不出挑,但他不會亂嚼舌根:“行。”
看在薑慎被嚇得瑟瑟發抖上,他也就沒提對方快要把他的手腕掐斷了。
薑慎明白白途是真的不怕,他在白途麵前十分果斷地放棄了自己的高冷人設,抓緊他的胳膊,幾乎將自己貼在白途身上,半閉著眼睛跟著對方往前走。
全程的對話內容大概是這樣:
薑慎:“前麵有沒有恐怖的東西?”
白途:“不算太恐怖吧,就是天花板掉下來一個紙人腦袋。”
薑慎身體一僵,他索性將頭抵在白途的肩上,很恐怖好嗎!
不一會兒,薑慎又問:“到出口了沒?”
白途:“還沒,前麵掛了一個舌頭特彆長的吊死鬼。”
薑慎:“你不用形容得這麼清楚,不要笑!”
白途努力繃緊臉:“我沒笑。”
但笑聲還是從他的唇邊溢出,薑慎聽著他放鬆的笑容,人也沒剛才那麼繃緊了。
兩人沉默著又走了幾分鐘,薑慎感到度日如年:“這鬼屋怎麼這麼長?”
白途:“聽說還有玩幾個小時的鬼屋,這個好像隻有四十分鐘,還有一些解密過程。”
頭一次進鬼屋的薑慎震驚:“我們還要解密?不能直接走出去嗎?”
黑暗中的鬼屋裡,傳來其他練習生的各種慘叫聲,還有人從他們麵前跑過,由於白途身後的人看起來太慫,沒有人認為他是矜貴又高冷的薑慎。
白途:“唯二的對講機在其他人手裡,要不我問他們要?”
薑慎不希望彆人知道他是膽小鬼這件事,他要臉:“不用,就這樣,不就是gu……我能行。”他咽下後麵一個字。
白途:“……”薑慎進鬼屋大概主打的就是一個嘴硬。
他們來的時候正是夏天,鬼屋又剛建,空調不太足,空氣有些悶。
早上起得太早,白途起得稍微晚一點沒來得及吃早飯,胃有點空,越走越覺得缺氧,還有點想吐。
為了快點離開,他反拉著薑慎的手快速解密,找到正確的道路離開。
兩人的交流不多,但交握的兩隻手一直都沒有鬆開過。
一個小時後,兩人終於打開了離開鬼屋的那扇門。
白途犯了低血糖,剛走出去人就朝薑慎身上歪倒過去,兩人的手還沒鬆開,薑慎剛好接住他。
“白途?”薑慎這才發現白途唇色發白,人已經昏倒了。
等白途再醒過來時,他在鬼屋被嚇暈的事跡被傳了個遍,還有練習生正好拍了vlog,直接發了社交平台。
從此,“膽小鬼”這個稱號就這麼一直掛在了白途身上。
薑慎高冷地跟彆人解釋過白途是因為低血糖暈倒的事,但沒有任何效果,其他人都當他是好人在替白途“挽尊”。
白途和薑慎保持著默契,誰都沒提起過這件事。
誰能想到,薑慎在六年後居然會因為鄭棉的關係接這檔綜藝。
此時的薑慎在白途麵前維持著他的“嘴硬”人設,他努力為自己挽尊:“那個白影出現得太突然了我才會被嚇著。”
白途:“……”
華拾非常理解,換作是他們也會被嚇到:“一開始就搞得這麼刺激,後麵還怎麼玩啊,我的心臟未必能受得了。”
李萬成:“我也很害怕這種。”
朱傾默默站到後麵,他也是怕的:“我站後麵。”
司沅年紀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那我先進去看看。”
第一扇門後麵連接的是另外一間房。
白途難得主動開腔:“你們走在前麵,我殿後。”
朱傾一臉感動:“太好了,我不用成為走在最後的人了。”
儘管知道是節目組安排的嚇人環節,但還是控製不住會害怕。
司沅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他身後是李萬成。
六個人排成了一串,薑慎占據了最安全的中間位置。
突然,前麵的司沅停了下來:“前麵有東西擋住了我的去路。”